此言说出,他又跪地,对着宫敛尸首行了个稽首大礼。
其中那种尊崇狂热,与刚进来时那一礼不分伯仲。
让人不由胆寒发竖。
无论此人外表如何,行为举止如何,本质上他都与宫敛一样,是极度利己之人。
无所谓背不背叛,一切选择都向着最有利于自身的方向而去。
从内心深处,哪怕面对宫敛,他都不觉得此举是错,甚至认为自己已算得上忠心耿耿。
南宫姣后退一步,手中牢牢牵着空熠,“邓元忠,偏我就是不稀罕呢。”
邓元忠后脑正对着他们,听见此言,下颌收紧,背影蓄满风雷。
“殿下真是天真呐。”
他猛然回头,阴恻恻盯着他们二人,“都将殿下请来了,我自然有法子让你不得不入宝藏之中。不然,何必费尽心机,为你旁边这个人寻回记忆呢!”
南宫姣心中猜想得到验证,面色瞬间黑沉得可怕。
“你猜,破了禁锢的秘法,还能让你旁边这个人活多久呢?”
“殿下不顾念天下百姓无所谓,不想成神更无所谓,难道,也不想救他吗?”
南宫姣握着空熠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