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语气失望:“夫妻本是一体,为府中、为郎君考虑,本就是我的职责,只是期望郎君今后能更信任我一些,不要随意听信了什么,就来指责于我,我知你宠爱柳姨娘,但郎君也该有自己的判断才是。”
周永礼神色尴尬:“这次是我冲动了。”
“但愿郎君在朝堂上,也不要像在府中时一样冲动,郎君请回吧,回去好好和柳姨娘说说,不要稍有什么不顺心就闹脾气,若是郎君下次还这么纵容,这个家便给柳姨娘来当吧,我自请下堂。”
宋夏这话说得既失望,又决绝,这可吓坏了周永礼。
“夫人言重,此话以后万万不可再说了。”
“我不是在吓唬你,周永礼,我是你明媒正娶来的,不是什么破落户非你周家不可,这些年,你宠爱柳姨娘就算了,为了她,还时常来质问我,你将我当做什么?我为你为周家考虑,你何时顾及过我这个正室的脸面?柳姨娘再受你宠,你也该让他安分些。”
周永礼被宋夏训斥的一句多话都不敢说,因为他知道宋夏这几日被气得严重了,而且宋夏敢和离,他却是不敢的。
成郡王府还如日中天,在朝中想对付他,容易的很。
此刻周永礼才醒悟过来,好像他对宋夏是太忽视,对芳娘是太过宠爱了些。
玉哥儿再不如书哥儿,宋夏始终都是正室,哪能因为这个,就彻底忽视宋夏?她背后站着的可是成郡王府啊!
周永礼脚都吓软了,他是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芳娘质问宋夏的?
何况只是一些首饰,他刻意为此过来,在宋夏心里,是不是自己的意思就是芳娘买得,宋夏买不得?
“昨日去福寿堂叫我过去审问是第一次,今日郎君你来我这如意院质问是第二次,郎君,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更何况,还是在我什么都没做错的情况下!”
“为夫知错。”周永礼低声下气,近日他是怎么了?怎么次次都考虑不周?不过一些首饰,算得了什么?他怎么就听了芳娘的一句话,巴巴的过来了?
“后日哥哥接我和玉卿去郡王府住,没我在府中看着,郎君最好还是劝柳姨娘安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