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慌,不如不看。
也不知道如此过了多久,突然,她听见了牛伯的声音。
“看到了,就在前头了!是直接逼停,还是等到山脚官道上?还是跟他们进城?”
林云嫣深吸了一口气。
山道逼停,最容易把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处置了。
可牛伯驾车厉害,却不晓得前头那位车把式是什么水平?
弄得不好,两辆马车都得摔下山去。
官道宽敞平坦些,逼车也不至于出大事,就是人来人往地不好看。
跟进城确实是个法子,但变数太多。
“离山下还有多远?”林云嫣问。
牛伯道:“半刻钟。”
“超过去!”林云嫣当机立断,“就在他们前头,把马车速度压住。”
牛伯心领神会。
飞奔着的马车一点点接近那辆青衣,到赶上了车驾,再到并驾齐驱,又越过一头。
林云嫣亲眼看着那辆马车被他们赶超过去。
那车把式显然也被后头赶上来的马车速度给惊了下,以为他们有什么急事,还让出了道。
牛伯越过去后,均匀地把速度慢了下来。
恰恰驶在那辆马车之前。
把路线挡得严严实实。
后头车厢里,耿保元骂了一声:“怎么速度慢下来了?”
“前头那车有病吧!”车把式隔着帘子骂,“先前快得要去投胎,我还给他让路,他超过去了就压车,什么意思?”
耿保元一听,掀开帘子一看。
瞳孔倏地紧了。
那是宁安郡主的车驾。
郡主怎么会在这里?
“超她的马车。”耿保元道。
车把式闻言,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他们故意的!”他骂道,“我偏左,他也偏左,我偏右,他也偏右!烦死了、再烦撞上去。”
“撞个屁!”耿保元道,“知道人家是谁吗?还敢撞人家的车!活腻了。”
说着,他扭头看了眼车里。
被劫来的少女没有醒来的迹象。
难道消息走漏了?
不应该!
还是运气不好,被郡主撞上了。
眼看着那精美的马车越来越慢,最后还一个打横,直接拦在了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