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毒山一年内不允许再有人进入,国王和王后还有乌一族的长老们已经在周边设关卡和放哨的人。
再者,接亲的队伍只在南疆歇两日,两日的时间远远不够。
许秧秧临走时又望了雾毒山好几眼,雾确实比上次来时浓重很多,阳光根本穿不透。
迎亲回到云京,已是十月。
南疆公主府就在离亲王府的隔壁,并排的三座府邸都挂着红布,点着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色。
当今皇上皇后和公主皇子们都来了,更别提诸位大臣,不过平南郡主始终厉害,给各位大臣送去请帖,唯独没往许府和赵府送。
许府也就罢了,赵府可是相府。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大皇子妃当初怎么污蔑秧秧郡主,也不能因此就不请赵相吧。
平南郡主是这么说的:“我家老爷从前在朝堂就和赵相不对付,偏偏同朝为官没有办法,现在好不容易辞官两不相见,我为人妻,要多为我家老爷想想。”
很直白。
可是平南郡主这样的身份和年纪摆在那里,谁又能说什么。
问题是容大将军还在西关没回来啊?
同龄交好的老敬王妃劝她差不多得了,大皇子妃也被罚了的,平南郡主没听进去。
南疆公主和容城竹的婚礼由皇上皇后坐高堂,平南郡主坐在一旁,但是拜高堂时三人都拜了。
乌一伶端出南疆时穿的南疆婚服,进城前换上了大云的凤冠霞帔。容城竹穿红,乌一伶端穿绿,珠帘之下是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手持一把孔雀羽团扇遮面。
凑得近的人是能看清一些南疆公主的脸。
小淳礼从新娘子进来以后,就时不时盯着看,那个人好像她的阿娘,却又安静得不像。
她时不时探个脑袋。
许秧秧回来后就负责看孩子,一旦脑袋探出去一点,她就赶紧把人往自己怀里薅。
事实上乌一伶端也在用余光瞟她的女儿,只是南疆使臣还在,她不敢光明正大。
礼成送入洞房时,许秧秧看到阿端姐姐看了她一眼,她点了一下头,弯腰对小淳礼说:“我们偷偷去看看新娘子好不好?”
小淳礼重重地点头。
容城竹在外应付宾客,乌一伶端坐在婚房里焦急地往外瞧,团扇早已放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