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信,抬眸看向随安:“秧秧郡主也给你写了信?”
自从上次主仆二人将事情挑明以后,随安有一段时日都不敢正眼看司徒君,不过事情已过去好几个月,随安又渐渐回到从前大胆的样子。
“殿下可是想要看秧秧郡主给属下写的信?”随安抬眸,他家殿下那个轻飘飘的眼神,俨然就在说“你说呢”。
他双手把信呈上:“喏,殿下你看吧。”
司徒君拿过信,没看。
他当然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拆自己属下的信。
随安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赶忙把信里的内容交代一遍:“郡主殿下在信里叮嘱属下,腊八时要给殿下做一碗热腾腾的腊八粥。料要多一些,糖也要多放一些。”
“嗯。”司徒君点头。
五日后就是腊八,也是他生辰,同样是母后的忌日。
他不过生辰,秧秧知道。
也不提忌日,是怕他伤心。
所以只让随安做腊八粥,腊月初八就只是腊八节。
司徒君一大早果然尝到热腾腾的腊八粥,就是有些过甜。
“郡主殿下说了,苦尽甘来,不能因为从前没吃过甜,如今吃得多点就不适应,往后只会有更多。”随安从旁道。
司徒君抬眸,那眼神在问他,信里还有这些?
随安用眼神回答,嗯!
随后又震惊。
殿下您竟然还没打开那封信呢?
吃完腊八粥,司徒君将自己关在屋里,拿出许秧秧写给随安的那封信,信上的内容果然比给他的要多。
太子殿下的脸郁沉下来。
以至于随安好几次靠近都觉得身寒,他就知道殿下要生气。
“殿下,外面有结群的百姓要见您。”行云来禀,“都是死者的亲属,殿下可要见一见?”
司徒君起身出去。
随安松了一大口气,行云问:“你又惹殿下了?”
“我哪里敢。”随安叹道,“这事得怪郡主殿下给我写了一封信,殿下醋坛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