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
“在,在下面……”
“孤苦……”
“伶仃的……”
声音断断续续,高高低低,让人听不清到底说什么。
容城竹聚精会神地剖开腹部,抱出两个血淋淋的孩子,旁边的稳婆软着身子说要剪脐带。
孩子第一时间没有哭。
稳婆用早就准备好的襁褓过去裹着,去拍娃娃,她和秋海一人抱着一个,都在不停地拍。
拍几下以后,两道嘹亮的哭声划破离亲王府,太后也正好来到府门口,听到哭声后加快脚步。
守在房外的容大将军一家和司徒君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容惊春和容轻澈差点喜极而泣,嘴里说着生了生了。
容泊呈的一颗心还悬着,他说:“好像还没结束。”
没结束,意外着可能是产后大出血。
众人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容城竹在缝合伤口,用针线一下又一下穿进去,再穿出来,一层层地把血肉重新缝起来。
“姑母,再撑一会。”他察觉到姑母的身子在发凉,才抽回一丝精力来说这句话。
握着手的许秧秧和司徒元鹤也察觉了,不停地开始唤人。
容雨棠的眼皮耷拉着,要睁不开了。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努力地说:“秧秧,对,对不起。”
“娘亲,娘亲……”许秧秧哭出声音来。
容雨棠侧头想看看孩子,最终也没能动一下,她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最后说:“元鹤,元鹤,遇见你,是我两生之幸……我,我好像从未对你,表明过心意……”
“雨棠……”司徒元鹤红着眼,将她的手抵在唇边亲了又亲。
“元,元鹤,我很,很爱你,还有,对,不……”对不起,好像不能继续陪着你和秧秧,还有我们的孩子了。
“娘!”
“雨棠!”
“哇呜呜呜呜呜……”刚出生的两个小家伙突然哭声震天。
屋外所有人都愣住。
匆匆赶来的太后也僵在原地。
一阵阵风将越下越大的雪吹到他们身上,寒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