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怪哉。”药老瞪他一眼,“难道你没诊出来?大势早去,残留着的一丝气息也在逐渐消散,不出五日便会散尽。”
药老对方才朝自己行跪礼的小姑娘说:“救不了,准备后事吧。”
许秧秧正欲开口,圣女的声音传来。
“只需用药吊着她一口气,只要保证这一息仍存即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药老和圣女是旧识,听到声音后侧头望去,多年未见的人扑入眼帘,依然是冰清玉洁而不可亵渎。
模样依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他却是越来越老。
“圣女也在。”
“药老。”圣女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她魂不在身,自是救不了,不过保人一息之事,药老定有本事。”
“我说她的脉象如此奇怪,刚才还不敢断定,圣女这么说我也就明白了。”药老说,“留人一息之事于老夫而言不难,难的是保不长,最长一月,最短半月,前半个月老夫十成把握,后半个月,老夫唯有四成把握,剩余之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许秧秧感激涕零。
药老说:“不必,老夫只要你兄嫂好生照顾老夫就行,不许再像谷中一样事事忤逆,否则老夫就撂挑子不干。”
许秧秧祈求地看向兄嫂。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乌一伶端一把挽住师傅的手臂,“走!老头,跟我住公主府,保证伺候你跟伺候祖宗一样。”
“叫什么呢?”药老立马端起架子。
乌一伶端立马咧嘴一笑,谄媚道:“师傅~”
老头高兴了。
高兴就会多说点。
药老转身看向许秧秧,面色凝重:“你可是想要为其招魂?”
许秧秧看一眼圣女,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敢让圣女知道。
那是禁术。
药老注意到她的眼神,提醒道:“你想用南疆巫术?老夫劝你不要用,禁术之所以被禁,其中必有可怖的缘由。”
“我要救娘亲。”许秧秧的声音平静,眼神坚毅,根本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十四岁姑娘。
什么都阻挡不了她。
药老看她们母女在自己大弟子和小弟子心里地位堪重,点她一句:“你可以去找慧通那个老秃驴,他有一些真本事在身,许能助你娘魂兮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