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话题偏了,随安又调整回来:“郡主殿下嘴里说的人可是太子殿下?”
许秧秧瞄她一眼。
“太子殿下在捏酸吃醋呢,毕竟允许夫君纳妾的主母一般都不喜欢家中夫君,没有什么感情,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一块的罢了。”
“我家郡主和你家太子是皇上之命到一块的。”若榴嘴快道。
随安语塞。
许秧秧陷入沉思,她一步步走到船去,就着船板要坐下。
“凉。”司徒君一直注视着湖面,一只手将自己的衣摆扯过去点铺好,“可以坐了。”
许秧秧才坐下来。
她也盯着平静的湖面,说:“其实我不想你纳侧妃。”
“不纳。”司徒君的嘴角弯了弯。
许秧秧只一句话就把人哄好了。
她很意外。
想哄人的话都咽进去,只有一个“哦”。
她晃着腿。
良久后侧头问:“你怎么这么好哄?我还没开始呢。”
“哦?”司徒君勾着尾音,挑眉道,“秧秧打算怎么哄我?没哄好今晚就吃全鱼宴。”
许秧秧微笑:“全鱼宴?我只吃没刺的鱼肉,挑不死你。”
到晚膳时,真的全鱼宴。
许秧秧望着自己面前一碟又一碟挑好刺的鱼肉,又望望司徒君面前半碟的鱼刺。
事实证明,挑刺并没有把司徒君挑死,但是吃这么多鱼真的会把她咽死。
“……”
“吃吧。”司徒君还在挑。
许秧秧微笑,干净利落放下筷子。
“哥哥我错了。”
司徒君不为所动。
她深吸一口气,甜甜一笑:“太子哥哥,我错了。”
司徒君手上的动作一顿。
“未来夫君,我错了。”许秧秧乘胜追击,双手合十道,“求求你,我错了,我不想吃这么多鱼。”
司徒君咽一口唾沫,眼里燃起一簇簇小火苗。
他要灌一口凉茶。
结果茶是热的。
舌头给他烫麻了,咽到肚子里都还在发烫。
好在他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什么来。
许秧秧知道那是热茶。
她刚刚喝了一小口,很烫。
可是哥哥瞧着不像被烫,茶凉得这么快?
许秧秧再度拿起茶杯要喝,司徒君伸手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