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在路上,总不能一人端着冰,一人在旁边扇着风吧。
许秧秧刚拿出手帕要擦擦汗,就感受到一股浅浅的凉风而来。
司徒君不知何处拿来一把折扇,轻轻地扇着,看似扇给自己,实际上是扇给她。
贺兰辞往那边看了一眼,再次被贺兰王子捉住。
“堂弟似乎很关心太子妃。”
“堂兄多虑。”
“是吗?”贺兰王子似笑非笑,用扇子挡着半张脸,小声道,“堂兄把人给你抢回北寒如何?”
贺兰辞嘴角的笑容僵住,“堂兄玩笑了。”
“我可不是玩笑。”贺兰世子道,“父王特地嘱咐,你在大云多年辛苦,若是想要什么东西,尽所能给你办到。”
贺兰辞扭头,认真道:“我想回家。”
他想回北寒去。
尚未有记忆就被送来大云做人质,他至今都没见过自己的爹娘,只听和他一起过来的老人提起。
他爹是当今王上亲弟,是北寒骁勇善战的将军,他娘是以绣工闻名的世家女。
北寒一朝战败,他被送来大云做质子。
大云一呆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不见爹娘,甚至没有爹娘的画像。
“堂弟,这些年辛苦你。”贺兰世子拍拍他的肩膀,微笑拒绝:“不可以。”
贺兰辞挪开肩膀。
他知道只是奢想。
“别的可以,这个不行。”
“我要爹娘的画像。”
贺兰世子犹豫片刻,说:“好。”
两人追上前面的步伐,到天下一品去,耶律王子念念不忘宫中的歌舞妓,说要在这也听上一曲,看人舞上一曲。
司徒君派人去找来乐坊的歌姬舞姬。
耶律王子嫌她们穿得多,非要动手去剥,忽地一条粉绸打在耶律王子的手腕上。
正是舞姬被扯掉的披帛。
耶律王子回头:“太子,您的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你们大云就是如此招待贵宾?我们可是带来不少的歌姬舞姬给你们。”
司徒君抿茶一口,沉声道:“太子妃这么做,有太子妃的意思。”
许秧秧微笑:“耶律王子,乐坊的女子不识抬举,身段也算得好,我重新为二位王子挑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