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又被罚跪了,上次记忆犹新的罚跪还是在主子七八岁时。
“你说你乱看什么,没猜错的话那是太子妃的嫁衣。”行云拿着点心和茶水来给他。
随安大口大口吃着喝着,委屈道:“嫁衣上怎么绣个鸟……你拿拂尘打我做什么!”
“……那是鸳鸯!”行云都气到了。
……
许秧秧去铺子重新挑了一块最好的红绸,拿回去充当昨夜偷回来的肚兜布。
“郡主,你昨夜不是没拿到吗?”
“我只说遇到危险,没说没拿到啊,你不要血口喷人。”许秧秧斜她一眼。
若榴闭嘴。
拿着红绸回去,许秧秧一改原先的懒散样,追着绣娘问怎么绣。
反正到时候就穿自己绣的。
能到宫里去的绣娘不止绣艺高超,摸布的手感也是常人比不得的,只要一摸就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分明不是原先的红绸啊。
许秧秧做嫁衣的绸缎是司徒君送来的,也是皇上赏赐来的,宫里除去皇上和太后,也就宸妃娘娘有一匹。
即使云京城的绸缎庄再厉害,也是拿不到御用之物的。
“郡主,这……”绣娘正要开口,离亲王妃朝她看过来摇了摇头,是让她不要说出来的意思。
绣娘心领神会,笑着开始一针一线地教。
许秧秧徒手绣不来,她拿来笔墨先在上面勾勒出鸳鸯戏水的图案,绣娘称赞着画。
许秧秧扬扬下巴。
论绘画写字谱曲弹琴她丝毫不惧,就是刺绣这种活,她是真的干不来。
为了能把肚兜绣出来,许秧秧差点把自己的眼睛熬瞎。
“你突然这么拼命做什么?”容雨棠拿过绷子,让她休息一会儿。
当然是争一口气了!
抢在哥哥面前绣好,就可以理直气壮不用他绣的。
许秧秧望着拆拆缝缝五六天才绣出一个小角,叹息道:“真不是人干的啊。”
“好了,你陪娘去一趟玉相思。”
“好。”许秧秧站起来伸着懒腰,“总店还是分店啊?”
“分店。”母女手挽着手走在大街上,像姐妹花一样,一朵盛开得绚丽,一朵是半开的花骨朵儿。
云京城里只有两个玉相思,分店自然就是在西街。
如今的西街有了人流动,也就有了买卖,虽然还不是比不上其他三街的繁华,却也不再冷清。
叫卖着小玩意的商贩比较多。
西街多数人都是认得容雨棠的,个个会笑盈盈地喊一声:“离亲王妃,秧秧郡主。”
分店掌柜老早出来迎接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