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的奴才就在旁边,虽然弯着腰,却不露惧色,知道王子就是说一说。
他只是“失手”将画卷落在地上。
王子和世子关系哪有在外边演的那样和谐,从前都没见过。
贺兰辞的手还顿在半空中,地上是一幅画卷,画的是他爹娘。
堂兄答应给他的父母画像,是这么给的。
他收回手,牙齿紧咬着,脸上仍在笑:“没事。”
“麻烦堂弟自己捡了。”贺兰王子眯眼笑着,瞧着人畜无害的。
那是父母的画像,贺兰辞当然会弯腰去捡。
手指刚触及一点,不知哪儿飞来一颗石子打在他的手腕上。
贺兰辞抬眸,目光凝在来人身上。
“霜女。”许秧秧本不想管,但她看不惯这种侮辱人的事。
霜女上前去把画像捡起来,再递到贺兰世子的手上。
一旁的贺兰王子神色略僵,下一瞬又笑盈盈地说:“太子殿下,太子妃,好巧啊,二位怎么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贺兰王子又怎么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司徒君同样反问,站在许秧秧的身旁,无形中扮演着撑腰的角色。
许秧秧要为贺兰世子撑腰,太子殿下要为自家太子妃撑腰。
“我来和堂弟叙叙旧。”贺兰王子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的作为被看见而恼怒,或是羞愧,一如既往地笑着。
“叙完了?”司徒君反问。
“叙完了。”贺兰王子看一眼贺兰辞,领着仆从离开。
贺兰辞拱手道:“多谢太子殿下和秧秧郡主。”
许秧秧微抬下巴,“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爹娘的画像。”贺兰辞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和许秧秧之前看见的笑都不一样。
贺兰世子之前的笑都带着一股风流味,甚至有些轻浮,也未达心底。
这时的笑很纯粹,是直达心底的那种纯粹,所以看起来还有点憨样。
憨样里透着点儿熟悉。
“你……”
“你们看,这是我爹,这是我娘。”贺兰辞高兴地指着画上两人,都身穿着厚实的衣裳,男子高大,女子玲珑。
俊男美女。
许秧秧挑眉,又看一眼贺兰辞:“难怪你模样生得好,原来是继承你爹娘的,不过你爹看起来可不风流。”
贺兰辞笑出声来。
谁人被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