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行云领命。
司徒君退居一旁,这时候容惊春刚好进来,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他抬手扇了扇,望见架上血肉模糊的人,两眼通红含泪,嘴里塞着布条,双手被钳制住,行云拿着钳子在拔他的指甲盖。
容惊春倒吸一口凉气,不忍直视。
“这还是平常那个神气十足的林统领吗?”
“味重,你下来做什么?”闻季冬侧头望他,两人是差不多的个子。
若要真比起来,闻季冬略高一点,只是他瞧着书生意气,容惊春瞧着结实一些,视觉上会觉得容惊春更高大。
“想来就来呗,这味能比在河里泡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死尸重?”提到这个容惊春就瞪一眼司徒君。
司徒君平静地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来呢,是给你们提供点线索的。”容惊春双手环臂,“不过太子殿下得给点好处。”
司徒君睨他一眼:“不是让秧秧改嫁他人就行。”
容惊春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威胁。
“还有,看你的线索值不值得换一个好处。”
“林统领有个外室,外室怀着身孕,快生了。”容惊春话音刚落,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忽然睁开睁眼,瞪着大眼睛不停挣扎。
动静可不小。
司徒君扫一眼林骁刃,目光再回到容惊春身上:“说。”
“就是……不行,这地方太脏了,出去再说。”
他们一行人出去,留下行云。
行云在宫里待的时间久,又被下罚过几年,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最是知道折磨人的法子。
加上行云一张无法有太多神情的脸,最容易唬人。
他留下来继续拷问再合适不过。
离开地牢后。
容惊春便说:“你跟秧秧说,你们成亲那天,由我来背她出门上花轿。”
司徒君挑眉。
怎么不自己跟她说?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怕秧秧为难,那就只能我们自己争。”
大哥会毒,给他来一下防不胜防,大哥他赢不了。
二哥武功本来就比他高,更抢不赢。
他顶多能和容老三争一争。
容老三肯定也争不过大哥二哥。
他只好来走个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