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淡定地命人把赵相抬下去,殿中柱上鲜红的一滩血,他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少大臣被太子阴鸷的眼神震住。
“父皇,赵相虽已认罪,但仍有疑点,皇后派彩蝶送去给母后的那封信,到底是赵相所写?还是皇后所写?皇后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赵静雅深吸一口气。
当年就该把山寻遍,直接杀了太子!
最晚也该在太子回宫尚且年幼时,狠点心将人弄死,顶多被查到后只死一个自己。
相府能全,我儿也再无劲敌。
现在悔之已晚,她得保全自己和儿子。
“臣妾不知。”她咬口道,“臣妾确实让彩蝶去给姐姐送信,只以为父亲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姐姐。”
“你为何要杀送信之人?”
赵静雅对上太子的眼睛,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一般。
宫里什么肮脏的事阴险的人她没见过,区区一条毒蛇,有何可惧怕!
“本宫从未想过要杀彩蝶,倒是宫里有人嫉恨彩蝶,本宫已经将人处罚,不知彩蝶哪里听来的本宫要杀她?”赵静雅和彩蝶对峙,“你亲眼见本宫这么说了?”
彩蝶一愣,摇头。
她那晚确实没见到皇后娘娘的正脸,只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
“声音?易容术都有,何况是伪装声音?”赵静雅觉得好笑,“倒是本宫半月未见你去伺候,派人寻你,却怎么也找不着,后宫说大也大,但对于住了二十多年的本宫而言,倒也不至于寻不到一个宫女。”
“你躲藏得如此之好,又在上朝时窜出来,很难不让人怀疑有人在暗中相助,暗中推波助澜。彩蝶,比可曾想过你遭人骗了?本宫若要杀你,又何必留你这么多年?本宫待你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
彩蝶动摇了。
皇后娘娘确实待她不差。
不少人都羡慕她能在皇后跟前做事,个个都说皇后比起其他殿里的主子好得太多。
“是一只猫。”彩蝶回忆着道,“是一只猫将奴婢引过去,听见皇后娘娘和公公说要杀奴婢,后又是同一只猫将奴婢引到冷宫枯井在里面藏匿。”
“椒房殿无人养猫。”赵静雅瞬间底气十足。
司徒君冷笑:“皇后娘娘真是能言善辩。”
赵静雅温和着接话:“本宫知道太子早些年流落在外吃尽苦头,后本宫又成继后,难免对本宫有敌意,本宫可以理解,只是莫须有的罪名,休要扣在本宫头上。”
司徒君垂着的手指微微蜷起,难道今日就只能让赵相偿命吗?
真的就动摇不了赵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