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秧秧。
“哥哥!”
马车外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像一粒石子丢进潭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是秧秧来找他了。
“哥哥你怎么还不回去?该不会背着我在马车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许秧秧故意这么说着,掀开马车帘。
刚探进去半截身子,她看见哥哥朝她笑了一下。
但是怪怪的。
许秧秧坐到他旁边去,又问:“都到家门口好一会了,怎么不进去?”
司徒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侧身将人紧紧拥入怀里。
抱得紧紧的。
闻着秧秧的味道,听着秧秧的呼吸声,他的疼痛才好一些。
“哥哥?”
“对不起。”司徒君的声音沙哑,许秧秧看不见的地方,一双黑眸里痛苦与挣扎交织。
“怎么了?”许秧秧觉得他怪怪的,用手拍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事没办成?”
“嗯。”司徒君闷着嗓音。
“是许蔓儿不愿意跟着许婉儿走吧?”
“嗯。”
“我大概猜到了。”许秧秧笑一下,“多大点事,那是许蔓儿自己的选择,和你没关系。”
“嗯。”
是自己的选择,可是怎么能和他没有关系呢?
那是秧秧啊。
是许秧秧,也是司徒颂欢。
司徒君的司徒,秧秧自己说的。
秧秧的选择本就和他有关,不然他们此刻也不会抱在这里。
司徒君在她脖颈间蹭蹭,宛若一头受了伤的头狼,闷不吭声,自己舔舐伤口一样。
许秧秧更加觉得他不对劲。
肯定还遇上别的事了。
哥哥不说,她只好自己去问。
当时听见的人都被下令封口,个个守口如瓶说没什么事。
他们不是太子近侍随安,也不是太子府管事行云公公,不知道太子曾说过凡事太子妃说了算。
许秧秧问不出来,满面愁容。
若榴见不得主子愁眉苦脸的样子,试探着说:“要不直接去问太子殿下?殿下不会隐瞒太子妃的。”
许秧秧连连点头。
结果发现太子不在府里。
她就出去一会的功夫,回来人就不在了!
“哥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