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步步走上高台,将跪地的正德扶起来,他道:“容大公子所言不错,这世间最了解朕的,既不是太后,也不是后宫妃嫔,更不是皇子公主,而是正德你,由你来假扮朕果然无人能识出破绽。”
正德公公抹泪:“皇上无大碍便好。”
“辛苦你了。”皇上坐在龙椅之上。
大局在此刻已定。
匍匐在地的许龄又在发抖,不是激动,而是害怕。
方才大皇子被挟持,他是第一个跳出来的,这也意味着大皇子落败,他是第一个死的。
“哎呀,许大人怎么抖成这样?”敬王似乎揪着他不放,本来没人注意的,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过去了。
许龄硬着头皮道:“微臣,微臣殿前失仪,请皇上恕罪。”
皇上没理,只看向容城竹,示意其放下手中的剑。
大皇子脱力般站着,环顾一周后,笑道:“输了,又输了。”
“大皇子勾结敌国,谋朝篡位罪无可恕,拖下去就地斩杀。”皇上对这个儿子已经没了一丝情谊,冷冰冰的下旨。
“父皇,由儿臣代劳吧。”许秧秧已经找回她的软剑,从腰间拔出来后,迅速朝着大皇子的腹部捅去。
一剑捅了个对穿。
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众人惶恐。
太子妃怎么比太子还吓人!
那个娇娇软软的太子妃呢!
如此悍妻,太子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丁卯都下意识后退半步,他知道太子妃厉害,但是没想到杀皇子杀得这么顺手啊!
大皇子瞪大眼睛看着许秧秧,又望着自己腹中的剑,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鲜血从身体里快速地流出来,他的生命也在一点点被夺去。
“为,为什么?”他还是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许秧秧利索拔剑,大皇子在她面前倒下。
她听着娇软实则令人生寒的声音响彻大殿。
“你说哥哥被北寒王子一剑捅了个对穿,你还要把北离州拱手让给北寒,那片土地是我娘挥洒汗水,百姓勤勤恳恳才筑起的粮仓,你怎能说拱手相让就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