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秧秧点着头,不知不觉在母亲的腿上睡去,等迷迷糊糊醒来,人已经在司徒君怀里。
“哥哥……”刚睡醒,声音带着一股迷糊劲。
还会往人怀里蹭上一蹭。
司徒君浑身的疲惫消失殆尽,他道:“我来接你回去。”
“嗯。”许秧秧就这么由哥哥抱着,一路出了南疆公主府,上了马车哥哥也没放下她,而是让她坐在腿上,双手就这么圈着。
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会跑。”
“这样安心。”司徒君从不在她面前吝啬承认自己的心思。
许秧秧如今也差不多,她可不想两人都心里憋着事,便伸手戳戳他的腰:“你干脆把我别在裤腰带上好了。”
“也好。”
“……”许秧秧骂了句好什么好,挣扎着从他腿上起开,却被摁了回去。
她又顺势坐回去了,根本也没想真的起来。
司徒君眉梢一挑,“嗯?故意的?”
许秧秧窝在他怀里笑个不停,回宫的一路上正好把秦老太医找她的事说了一遍,还有请愿书,她也拿了出来。
司徒君道:“许家是父皇不愿放过,曾经父皇把我放在许龄府中,是对许龄怀有信任的,被信任之臣背叛,父皇又是天子,怎会放过。”
“明日我会和父皇提此事。”他问,“你是想救还是不想救?”
“倘若他们是我家人,我必定是拼死拼活也要救的,但他们不是,所以救他们母子是他们家人的事。”许秧秧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秦老太医的话也有理。”
司徒君“嗯”一声。
进宫后,他又说起一事:“近日容轻澈去过几次刑部大牢。”
“三哥去牢里做什么?”
……
刑部大牢。
犯事官员都关在此处,许家人也是,不过男女分开关押,许老夫人、刘氏、秦氏、许玉冉和许婉儿关在一处。
许龄和两个儿子关在一处。
潮湿昏暗的牢里,原本在许府最为得意的刘氏,此刻如同没了魂一般,整日的以泪洗面。
许玉歌和许蔓儿连同皇孙,在回京路上意欲潜逃后就地处决的消息已经传回云京,也传到了牢里。
那是她引以为傲的女儿啊,本该成为皇贵妃,让她们一家飞黄腾达的女儿,如今没了!
刘氏得到消息时险些疯了,好在还有一儿一女在,这才将人拉回来。
随着不断有官员入狱,最后是秦氏和许之岩被押解到京,与他们关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