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扶余城外来了一名女子,说要见你。”守城门的将士把话传到王府,最后由若榴禀到许秧秧的面前。
若榴又道:“女子来的方向,是北寒。”
“北寒?”许秧秧眉眼微抬,“那是要见一见,你们亲自去城门口把人接来,小心点别着了道。”
“玉奴参见太子妃。”
许秧秧万万没想到会是玉奴,而且玉奴身上的伤瞧着十分可怖。
“你是从北寒逃过来的?”
玉奴怯生生地点头,她从不敢抬眸去瞧太子妃,太子妃是天上的云,她是地上的泥,还是满身腥臭的烂泥。
世子尊爱太子妃,她更应如是。
许秧秧没有询问什么,而是让她先去沐浴更衣,又叫来大夫给她诊断上药。
直到夜里,玉奴来和她道谢。
许秧秧见她脸色红润了一点,才询问自己心中所惑:“贺兰辞出事了?给我通风报信被发现了?”
玉奴立马红了一双眼,点头。
“求太子妃救救世子!”
“求太子妃,求太子妃……”
又是一个开启疯狂磕头模式的人,许秧秧知道拦不住,唯有自己点头对方才能停止。
秦老太医是,玉奴也是。
贺兰辞是北寒人,她的手伸再长也伸不到那里去,何况两国还在交战。
眼看着玉奴也要把自己刻死,许秧秧不得不说:“你好歹告诉我怎么个救法,让我琢磨琢磨。”
玉奴泪眼朦胧地抬头,很快又垂下头去。
“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就回去想,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想办法,两个人想比一个人想来得快。”许秧秧看着她血淋淋的额头,“下次别磕头了,脑袋磕坏了更想不出法子来。”
玉奴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身子缩了一下,却没闷哼一声。
打发走玉奴,许秧秧发出一声低叹,不管贺兰辞是不是给她通风报信而出了事,就说在大云时,贺兰辞也算是她的朋友,娘亲也喜欢他,他那张嘴时常把娘哄得发笑。
“太子妃在愁如何救贺兰世子?”若榴给她倒了杯温水,“只要我们的大军打过去,贺兰世子也就得救了。”
“内奸未除,不能擅自出兵,出兵就是拿北境将士的命当作儿戏。”许秧秧喝了一口水,忍不住嗤道,“西蛮的援军已经被二哥拦下,如今又要抵挡二哥和西关大军,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没了西蛮援助,没了内奸传信,北寒根本敌不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