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筹帷幄的老师出现在北寒,还带来大云的太子妃,是和贺兰棋投诚?
柏青道:“我有我自己的选择。你离开大云回北寒时我就说了,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路。”
“老师!”贺兰辞此生一敬重他爹娘,二是面前之人。
老师如他再生父母。
三便是大云北离州百姓人人敬重的离亲王妃。
然而他敬重的老师,把他敬重的离亲王妃之女带到了北寒,受困于小小一方天地。
贺兰辞一时接受不了。
也接受不了老师要去辅佐贺兰棋,那个他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贺兰棋。
柏青见他眼底有水雾,不由得叹息一声:“你怎么还是如此感情用事。”
“老师……”
“回去吧。”柏青摆手,又示意守在门口的士兵把人架出去。
贺兰辞没望自己的正事,“老师,我要见玉奴和秧秧。”
“她们若是肯见你,早就出来了。”
屋内。
许秧秧问玉奴:“你真的不见他?”
玉奴低垂着脑袋,摇头时披散的头发也跟着晃动。
她又怎配继续跟着世子。
从前不堪的过往也就罢了,并非她所愿,世子已经将她从泥潭中拉出来,她自己又要往泥潭中去。
泥泞不堪之人,不配与世子站在一块。
许秧秧大抵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同为女子,就不要去揭那样的伤口了。
玉奴直到现在,每日都要沐浴两次,似乎还不够,她不停地洗。
如果不是许秧秧察觉异常,敲门进去,玉奴的身子都要被自己抓烂了。
“玉奴……”许秧秧见她身子在抖,知道又是想到伤害她的事了,上前去要抱抱她。
玉奴扑通一声跪下。
“太子妃,主,主仆有别。”
许秧秧:“……”
无奈。
玉奴格外守规矩。
不过许秧秧这人不太爱守规矩,她蹲在玉奴面前,轻声道:“你憋不住了记得告诉我,我发誓会保密。”
“太子妃若是想知道,奴婢……”
“打住。”许秧秧说,“不是太子妃要知道,是我要知道。”
玉奴缓缓抬头,对上太子妃纯粹的目光。
“您不就是太子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