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不管这个,他对太子妃的偏爱是人尽皆知。
大家除了偶尔提及时摇头叹息两下,也不能拿太子如何。
等太子妃生完孩子便好了。
这些事许秧秧都不知道,她哪有心思关心这些,心思都在肚里的宝宝,还有今天吃什么,去哪里走两圈。
云京城吸引她的地方都走了个遍,只好把主意打到城外,她就是想出城去闻闻旷野的风。
拂过高墙的风总让她觉得压抑。
挺着大肚子上马车,一路出城,许秧秧掀开车帘瞧着路边覆着晶霜的草木,脸上都露着笑。
“冷。”司徒君把车帘扯下,又给她拢一拢厚厚的披风。
许秧秧撇撇嘴,指挥着马车往哪里走,一路拐到林中小屋,屋前一大片的菜地。
“到啦到啦。”
司徒君一个留神没看住,人就在菜园子里拔萝卜,没办法蹲下去,一腿跪地仰着身子都要拔。
“今晚吃萝卜!”
抬头时脸上也沾着泥巴。
司徒君扶额,去接过萝卜放到一旁,拿手帕给她擦脸擦手,“你要吃萝卜找人拔就是。”
“自己拔的才好吃。”
“谁拔的不都是萝卜?”
“反正不一样。”
“行。”司徒君给她擦干净后,“我拔,你在旁边指挥如何?”
“夫妻一体,我就是你。”
这个理由说服了许秧秧,她由若榴搀扶在一旁,伸手指哪儿司徒君就拔哪儿。
拔了十多根以后,许秧秧叫停。
“别拔了别拔了,给四哥留点,季冬哥哥专门种的呢。”
司徒君起身,一手拎着萝卜进木屋里去,“这屋子也是闻季冬搭的?”
“嗯!”许秧秧点头,“哥哥你给我削一个生的呗,生的脆甜脆甜的,其他的用来炖汤,凉拌,炒,都行。”
司徒君拿着匕首削萝卜,问要不要削块,平日里她吃苹果都得切成小块小块的。
许秧秧接过来说:“不用。”
一口咬下去。
“萝卜就得这样吃。”
她吃得欢快,吃着吃着忽然不动了,整个人也僵在原地。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司徒君焦急起来。
许秧秧手里剩下的半截萝卜掉在地上,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跨间:“哥哥,咱家孩子好像吃饱了没事干,准备出来了。”
话未说完,她的裤腿和鞋袜都湿了。
羊水已破。
紧接着就是阵痛。
许秧秧眉头紧蹙。
“霜女若榴,去叫稳婆!”司徒君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若榴霜女冲出小木屋,朝着院子外的马车去,行云随安他们正在喂马,稳婆也在马车附近。
听到太子妃羊水破了的消息,稳婆神色一紧,随着太子妃身边的人往木屋那里去。
霜女嫌稳婆走得慢,拎着人一路轻功过去,眨眼的功夫便落在木屋门前。
稳婆叮嘱她们烧热水,匆匆进去。
“哇呜哇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