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儿不是小孩子,爹爹可以告诉喜儿。”
喜儿高兴地吧唧一口:“爹爹是最好的爹爹!”
没有哪个小孩子想被扫兴。
容泊呈从许秧秧那里拿了治晒伤的药膏,回府去。
带着女儿进书房,让喜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人的位置!
喜儿一个人坐着,别提多高兴。
爹爹真的觉得她是大人!
打开画卷之前,容泊呈认真地对喜儿说:“喜儿,今日爹爹告诉你的事,目前除了爹爹,喜儿,长公主以外,谁都不能说。”
“礼哥哥祖父祖母也不行吗?”
容泊呈点头,“等到娘亲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就可以说,只能和家里人说。”
容家人对“家里人”都很清楚。
目前就是南街三府,外加一个太子府。
喜儿明白的。
容泊呈摊开一幅丹青,不是喜儿之前看见的,这幅丹青有长公主,也有喜儿。
长公主抱着只有四五个月大的喜儿。
喜儿先后指着说:“长公主,喜儿?”
“是喜儿。”容泊呈说,“喜儿的娘确实是长公主,是爹对不住喜儿和长公主。”
“喜儿,长公主很疼你。”容泊呈说了喜儿生病的事,以及每年生辰他送的礼物为何都是双份,还有喜儿的画像,都是送到了长公主府。
他和长公主都十分疼爱喜儿,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
“只是爹和长公主还不能在一块,喜儿也不能在长公主府长大,所以,喜儿也不能认长公主。”
喜儿似懂非懂,歪了歪脑袋问:“为什么呢爹爹?姑姑和太子姑父就,在一块啊,祖父祖母,大伯大伯母……”
她伸手指数着。
容泊呈拉过女儿的手,“喜儿,爹爹和长公主……只是时机未到。”
“要等吗?”
“嗯。”容泊呈喉咙苦涩,“还需要些年月。”
“这样啊。”喜儿分不清真真假假,爹爹说的话她就信,“喜儿能等的。”
容泊呈摸摸她的头,“记住爹的话,除了爹和长公主,不能让任何人长公主是你娘。”
“喜儿明白!”喜儿声音脆脆的。
书房外传来敲门声。
“侯爷要的热水好了。”
得到允许后,婢女端着金盆热水进来,容泊呈推了案上的东西,而方才的丹青早已收好。
婢女放好盆,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容泊呈洗着巾怕,没有完全拧干,湿润润的擦在喜儿脸上。
“爹爹也洗。”喜儿两手抓过巾帕,学着爹爹的模样拧啊拧,拧累了还是水淋淋的,就这样敷了容泊呈一脸水。
水顺着衣襟流进去。
容泊呈不紧不慢地问:“好了吗?好了的话,爹爹要给喜儿抹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