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四岁多的时候,侯爷更加忙碌,每年会到西关待上两三个月,西关环境恶劣,自然是不能带着喜儿去的。
喜儿就跟着祖父祖母,时常会到太子府去。
启瑞三十二年,西边大旱,太子太子妃带着小儿子去了西边,喜儿便不能去太子府玩了,更多时候在容府,或者南疆公主府。
伶端公主会把司徒含烟叫来府里,或者托着三个娃到长公主府去。
事情到了现在,容府里的知情人也差不多看出容泊呈和司徒含烟的事了,只是这事不能说,阿端时不时发出声叹息,感慨长公主和她同病相怜。
有了对比,觉得自己实在幸运。
在愧对孩子这件事上,两个公主又惺惺相惜,一个对不住喜儿,一个对不住淳礼。
喜儿不能喊亲娘,淳礼只能扮做男儿郎。
淳礼隔两年还会和亲爹娘分开一阵,看着爹娘带着弟弟回南疆,自己跟着二叔住。
“二叔这几年老往西关去,你知道怎么一回事不?”阿端跟着孩子们管容泊呈叫二叔。
司徒含烟微微摇头:“不太确定。”
她想或许和自己有关,侯爷曾说让她等,没说等多久,但她知道这个等里,必然是最后有个结果的。
“最近也不见你夫君,哪儿去了?”司徒含烟也问了一嘴。
阿端托着下巴说:“师门有事,老头怕是想撂挑子不干了,让师兄去接师门。”
“你们一家要住到药王谷去?”
提到这个阿端不由得发愁,“估计是,搬到药王谷没什么,就是淳礼不能跟着一块去,等淳礼大些吧。”
司徒含烟接话:“淳礼是该留在侯府。”
阿端没说话,差不多时辰,招呼着家里那两小子,又一把抱着喜儿,走了。
喜儿挥着小手:“长公主再见~”
“喜儿再见~”长公主也轻轻挥着小手,简直被女儿可爱到了。
喜儿又说:“爹爹快回来啦。”
阿端:“喜儿怎么知道?”
喜儿圈着大伯母的脖子:“喜儿知道呀,爹爹不会离开喜儿很久的,爹爹知道喜儿想爹爹,就会回来。”
阿端刮刮喜儿的鼻子。
喜儿摆动着腿说:“大伯母,喜儿能自己走。”
“行。”阿端把小姑娘放下来。
喜儿跑到淳礼旁边去,“礼哥哥牵!”
淳嘉说:“我也牵妹妹走!”
兄妹三个手拉着手走在前头,凹凸有形。
司徒含烟在后边看着都笑了。
过几天的夜里,司徒含烟收到箭羽信件,上边只有空白。
她探着脑袋出窗户,左右不见人,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