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不在了,皇上要人牵制赵氏,又念她和先皇后情同姐妹,再涨。
直接妃位。
女儿要行大义和亲,要弥补她这个亲娘,只能继续涨位分。
就成贵妃。
她才不稀罕什么贵妃位,她要烟儿不去和亲,最好以后她再想法子把容泊呈那小子弄给女儿做驸马。
结果女儿还是要和亲,还去什么西蛮,现在想想都来气。
和亲是必然,她都想好了,去北寒,到时她再和北寒联系上,以卖消息给北寒做交易,保她女儿在北寒无人敢欺,日子要过得跟大云一样好。
烟儿最后也没让她做成这细作。
细作没做成,假死成了。
她对北寒没什么感情,只是放心不下女儿,就一路往西。
还真让她找着。
贺兰芸香想了想,她这一生是颇多不得已,待在女儿身边是她心甘情愿。
哪怕不能相认。
谁知道还是认出来。
贺兰芸香叹息一声,唤她:“烟儿。”
司徒含烟的心又颤了颤,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一声,看着母妃摘下面具。
面具之下,一如既往冷若冰霜的脸,没有烧伤,只是长了不少的皱纹。
贺兰芸香看向女儿。
“母妃,真的,是你……”司徒含烟颤抖着身子拥过去,哭得上气不接下去,“母妃,儿臣真的好想你。”
贺兰芸香叹息一声,拍拍她的后背,提醒道:“女儿都五岁了,有何好哭的。”
司徒含烟擦擦眼泪,又是哭又是笑。
“母妃,你的嗓子……”
“嗓子确实坏了,蓬莱殿走水后我没能及时逃出去,熏坏的。”贺兰芸香压根不在意这个,倒是叮嘱她。
“宸贵妃已逝,世间只剩贺兰芸香,你继续叫我香姨,左右不过一个称呼,你该是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不是一个称呼就能改变的。”
“北寒我也不回,你呢,不养我也得养。”她语气轻巧。
司徒含烟再次扑入母亲的怀里,哽咽道:“母妃别再离开儿臣了。”
“不是这个。”
“香姨。”
贺兰芸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