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当年你入府,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也,秧秧年纪尚小,不知道的好。”许龄说得诚恳,容雨棠有些许迟疑。
该不会她想不起的原身当年的事,十分不堪吧?
许龄见状,上前在她耳畔轻声道:“当年我遇见你时,你身上的衣衫……”
容雨棠瞳孔微缩。
这事小秧秧确实听不得。
她命婢女把女儿抱出去,秋海和时菊心有疑虑,便在门口守着,若有动静也能第一时间破门而入。
小秧秧待在若榴怀里,总觉得不对劲,渣爹会不会对娘亲图谋不轨?
她趴在门上偷听,小耳朵一动一动的。
过了好一会,忽然有人敲响院门。
咚,咚,咚……
前面的声音很重,后面变轻了,仿佛敲门的人力气已经用尽。
时菊打开门一看。
外面摊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浑身都沾着泥土和血迹。
“三公子?随安?”
徐斐然头发凌乱,一只手还拉扯着比自己高大的随安,而随安耷拉着脑袋,好像已经昏迷。
“三哥哥?”听到动静的小秧秧回头,瞧见门槛上脏兮兮的人,让若榴抱自己过去,到了门口连忙下地,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小秧秧心头一跳:“三哥哥你们怎么啦?”
筋疲力尽的许斐然听到软乎乎的嗓音,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说:“救他。”
宛若一头受伤的小兽在哀求,黑亮的眼睛看得人心疼。
“好好好!”小秧秧赶紧让婢女把随安抬走,自己又去扶他,“三哥哥你怎么都是血,你哪里受伤了?”
说话间,小秧秧的手都在抖。
许斐然以为自己又吓到她了,收回自己的手,放轻声音说:“别怕。”
“姨娘呢?许龄在不在?”他当时选择了先去救随安,心里也一直在惦记着容姨娘的安危,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
希望能赶得上。
“娘亲?在里面呢,渣爹也在。”小秧秧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也没多想,只是重新拉起他到烛光下去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你是不是又被她们欺负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