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故意留娘亲和害了娘亲的人在一块待着。
来的路上她就问过离亲王伯伯那个雪梅是谁,离亲王伯伯说了,他从未有过通房丫鬟。
至于为什么会站在雪梅那边,是为了应付宫里的太后。
虽然她听得有点糊涂,但一路上七想八想的,她差不多也想明白了。
太后觉得她娘亲离了婚,配不上离亲王伯伯吧。
可是离亲王伯伯也成过亲啊。
难怪心脏长在左边,都是偏的。
“在想你娘和离亲王的事?”容城竹看着怀里一会皱眉又一会噘嘴的小家伙。
小秧秧点点头。
“人各有造化,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也强拆不开。”容城竹顺着一个方向看去,话里好像藏着话。
小秧秧也顺着望去:“那是哪个方向?是药王谷吗?大哥你刚从药王谷回来,又想念你的师傅啦?”
容城竹摇头:“那是南方,南疆就在那边。”
他指着天上的星宿教妹妹如何辨别方向。
小秧秧乖乖学着,算时间差不多以后回到茅草棚里,她娘亲正吃着烤红薯,离亲王伯伯就在旁边坐着,安安静静的。
小秧秧:“?”
给你们留了空间怎么还一副你们不是很熟的样子?
离亲王伯伯没解释?
没表白?
娘亲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容城竹却注意到他姑母的耳尖有点红,可不像是被火烤热的样子。
要热也是脸颊先热。
夜里火一直燃着,下属们换着守夜和添柴,小秧秧窝在大哥怀里睡。
容雨棠一直努力不打瞌睡,最终还是敌不过一波又一波的困意,手撑着脑袋就睡着了。
司徒元鹤用木棍扒着火,时不时侧头看向容雨棠,见她脑袋一点一点的,身上的披风有滑落的趋势。
他伸手过去拢上。
容雨棠的脑袋像是触碰到一个结实的倚靠一样,靠在他的臂弯里。
翌日,晨光熹微时。
容雨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侧躺着的,脑袋就枕在离亲王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