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鹤隐身黑夜中,竖起了耳朵。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救了我家那口子,她没事,我自己滚下山坡了,脸上身上都刮了伤,我一大老爷们没觉得什么,她吧,心善,心怀感恩的,每天都来给我上药,靠着近了点,一来二去的,就对上眼了。”
“就是也稍微留了点心眼,本来都不疼了,但她一问,我就说还疼,她就说明天再来。”
有人调侃:“那你现在还疼吗?”
“惹她生气了,挨上两巴掌,我就会疼,得香一个才能好。”
几个长工哈哈笑起来,说:“活该你小子能娶到人家。”
司徒元鹤眉稍微挑。
……
容雨棠和小秧秧母女二人走在回屋睡觉的路上,遇上了离亲王的侍卫高格。
“高侍卫?”
“容夫人,五姑娘。”高格朝她们行礼,“容夫人是否带有金疮药,我等出门时忘记带了,王爷腰背上的杖伤还需抹药。”
容雨棠黛眉微蹙:“你随我去拿。”
“还得麻烦容夫人走一趟,或是派人去一趟,属下有急事回京。”高格面不改色道,“多谢容夫人。”
说着一个轻功人影就没了。
容雨棠去拿了金疮药,带着女儿亲自送过去。
小秧秧故意问:“为什么不让秋海姑姑她们送过去?”
容雨棠:“她们在打扫卫生,铺床。”
小秧秧:“若榴姐姐她们呢?”
容雨棠:“去盯着厨房烧热水了,不洗澡了吗?你浑身臭烘烘的。”
“窝才不臭呢!”小秧秧生气,哼一声,“都是借口,娘亲就是想亲自给离亲王伯伯送药。”
容雨棠真不是因为这个,故而坦荡荡地逗女儿:“是,娘亲借口,就是想亲自给离亲王送药。”
“咦,离亲王伯伯,你怎么出来啦?”小秧秧率先看见了人。
“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司徒元鹤嘴里回答着,眼睛却是看向容雨棠。
那眼神,仿佛在说刚刚的话他听见了。
容雨棠扭头:“。”
突然变得不那么坦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