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先太子活了。
且不管赵相为不为难,他们是先为难上了,太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都是赵相的外孙,不管站哪边都不太好。
这碗水该怎么端啊。
太子殿下死而复生的事很快传遍皇宫,最震惊的莫过去兴庆宫、椒房殿和宸妃所住的蓬莱殿。
兴庆宫太后撵在手里的佛珠散开了,吓得众人连忙跪地俯首,大气不敢出。
太后望着地上散落一地的佛珠,眉头紧锁。
这孩子,莫不是要替芸儿来索命?
椒房殿继后手里的茶杯打翻了,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烫红了一片。
“没用的东西,是想烫死本宫吗?”继后给了宫女狠狠的一巴掌,打得她的手掌都在发麻似的痛。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没用的废物,滚!”
“是。”
唯有蓬莱殿不同,宸妃的眼睛一亮,下一瞬又恢复清冷不可近人的模样,询问宫女是真是假。
宫女信誓旦旦地保真。
“赏,都赏!”
蓬莱殿的宫人还是第二次领着赏,第一次是主子荣升宸妃时。
……
许斐然,不,应该是司徒君。
他重新回到宫中皇子所居的明德殿,殿中主院为太子所居,其他院里住着他的皇兄和皇弟们。
父皇亲自送他来的。
父子多年未见,不知从何说起,一路上都有些沉默。
皇上思绪万千,只化为一句:“长高了不少。”
经此一遭,司徒君更是寡言少语,淡淡淡的“嗯”一声后,回了句:“父皇倒是没老。”
“你这孩子。”皇上笑逐颜开,“影卫就留给你了,这些年在外辛苦,近一段日子好生歇着,好生补补,想要什么只管同父皇说,其余的事父皇自会处理。”
司徒君停下脚步:“确有一事。儿臣想见容夫人和秧秧。”
“再过几日。”皇上没有拒绝,“这几日你好生休整,记得去兴庆宫拜见一下你祖母。”
“不去拜见皇后娘娘?”按理来说,司徒君身为皇子,该管继后叫一声母妃,但他没有,话里似乎还有着些许怨气。
皇上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儿子面前,多年的亏欠已经让他少了许多身为皇上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