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容氏!”钟灵呵斥出声,“竟敢对太后不敬,来人掌嘴。”
太后紧紧捏着手上的佛珠,眼底汹涌着怒意。
“容氏自知刚才稍有不敬,太后娘娘要罚就罚隐晦些,我兄长还在宫里等着我一道回府去。”
掌嘴的宫女已经来到躬身行礼的容雨棠面前。
“慢着。”太后抬手让掌嘴的宫女退下,盯着容雨棠的眼睛露着凶光。
看来不是草包美人。
还知道搬出容大将军来。
“容氏,你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介下堂妇,休要妄想攀上皇室。”
“太后娘娘,且不说妄不妄想攀上皇室,就下堂妇三个字都是错漏,休书一封才是自请下堂,我与许大人乃是和离,并非休妻,和离条例还是当今皇上登基后颁布的,太后娘娘,您纵使贵为西宫之主,也不该插手朝政才是。”
偌大一顶帽子扣下去,太后气得站起身来,抬手指着下边的容雨棠。
容雨棠抬眸,目光沉静。
“禀太后,宸妃娘娘携二公主前来请安。”一宫女前来禀报。
太后正在气头上,沉着声音怒道:“既不是早间,又不是晚间,她来请什么安,一个月都不见得来一次哀家这,今日又是发什么疯,真以为得了皇帝宠爱就能胡作非为。”
“不见。”太后拒绝。
宸妃却不是好性子,带着女儿就进来了,永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她身后跟着二公主,二公主手里还牵着一个小豆丁。
容雨棠回眸瞧见,无声道:秧秧?
秧秧张了张小嘴:娘亲。
“臣妾给母后请安。”宸妃行完礼便起身。
太后恨得牙牙痒,奈何宸妃有她的把柄在手中。
司徒含烟:“孙女给皇祖母请安。”
秧秧也学着行礼:“秧秧给太后娘娘请安。”
许秧秧这个名字太后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皇上是差点封为太子妃的小姑娘。
还是容大将军宝贝不已的外甥女。
太后依然没有叫人平身,下边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忽然抬了起来,扑闪扑闪的两只眼睛湿漉漉的,甚是惹人怜爱。
像是在好奇什么。
被她逮住又赶忙低下头去,小嘴巴抿了抿又悄悄抬起来。
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