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一听到主人喊自己就会自觉摇尾巴,不像狼,更像狗。
“秧秧,来喝杯热水。”司徒君坐在轮椅上,用的右手倒热水,旁边看着的随安提着一口气,也没见他家殿下眉头皱一下。
对郡主殿下,太子殿下也是真能忍。
不论是忍耐手中的剑伤,还是忍耐多年的情感。
随安想说由他来,明显太子殿下想亲力亲为,就跟小时候照顾五姑娘一样。
“郡主殿下深夜来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或是想太子殿下啦?”
随安问出后一句,太子殿下喝热水的动作都顿了一下,若有似无地抬眸望向对面。
许秧秧点头:“是好几天没见了,不过也有更重要的事,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随安抿嘴。
完蛋,郡主殿下怎么知道了。
司徒君咽下水,“没有。”
许秧秧眯起眼睛,严肃道:“把你的手伸过来。”
随安往后挪了小半步,他可没报信。
司徒君犹豫片刻,淡定道:“秧秧要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声音顿了顿,他又似笑非笑加上一句,“摸手是要做太子妃的。”
许秧秧直接起身过去,一把捉住他的左手,一边说:“找借口不够我看就是有问题。”
上看下看,连手臂也撩开一截来看,都没有事。
“你看,说了没有。”
“还有另外一只。”许秧秧伸手,“拿来。”
司徒君有些紧张了,右手再次被拽过去,秧秧一时没注意,手指戳到他刚闭合的伤口。
又裂开了。
许秧秧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翻开哥哥的手掌一看,足足两寸,也就是三指宽长度的伤口,竖在掌心中央。
她眉头一蹙。
拿出大哥给的止血祛疤药膏往他掌心上抹,扭头跟随安说:“纱布呢?拿来。”
“是。”
许秧秧坐了下来,用白布给它裹上,手法熟练。
可不嘛,崽崽幼时上山捕猎没少受伤。
“怎么知道的?”司徒君凝着她弯弯的眉眼,睫毛忽动,小巧而俏的鼻,她在认真给自己上药。
“你送来的书,沾到血迹了。”
“是我疏忽。”
当时有人刺杀,又一个劲地攻司徒君腿部,双拳难敌四手,坐在轮椅上又多有不便。
司徒君能错开脑袋抬手轻松夹住身后来的剑,正面的剑却没那么好躲,情急之下只好徒手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