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榴想了想,说:“小公子,我给你洗干净再睡好不好?”
小淳礼还在吧嗒吧嗒掉着眼泪,蜷着身子靠在许秧秧的身边,发现好暖和,跟阿娘睡在旁边一样,小脑袋又往里蹭。
瞧着可怜得很。
若榴叹口气:“算了,郡主不会生气的。”
但是她一转身就去找罪魁祸首了,和容轻澈对骂了小一刻钟,骂累了才回去。
……
许秧秧又梦到自己去世后的事了,但是每次在看见母亲晕过去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总是急得团团转。
身边传来两股热源,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她终于睁开眼睛。
侧头,雪白的绒毛差点塞她嘴里。雪狼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的,睡着了腹部随着呼吸一鼓一缩。
再侧头,是个脏兮兮的小家伙,紧紧挨着她。
难怪这么热。
若榴从门外进来,正好看见自家主子睁开眼睛,张嘴要说话,让许秧秧抬手指“嘘”声止住。
不过她这一个动作,雪狼还是醒了。
雪狼赶忙从床上下来,用脑袋去蹭她,两眼放着光。
小淳礼还在睡。
许秧秧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衣袖一直被紧紧拽着,这么一扯,小淳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这是谁家的脏脏包啊?”
“姑姑……”小淳礼睡眼惺忪的。
“不是猪啦?”
小淳礼愣了愣,认真解释说:“是姑姑。”
“乖啦。”许秧秧把他从床上抱下来,从若榴口中得知是三哥把小淳礼弄哭了一路跑过来,摔了好几跤才会弄得这么脏。
“打热水来,我也要洗洗,身上都热出汗了。”
“是。”
许秧秧抱着小淳礼一块洗澡,顺道再和她解释为什么不能喊阿娘,还有她只能做男孩子的原因。
其实这些容轻澈都已经说过了,唯一不同的是,女孩子总是更加细心,更能安抚孩子幼小的心灵。
“姑姑,我没有阿娘了吗?”
“阿娘是一个称呼,你要是喊阿娘,你就要和你阿娘分开了,你要是喊大伯母,就能一直住在一起。”
“和阿娘,住在一起。”小淳礼张着小嘴,一字一句道:“阿娘,大伯母。”
许秧秧摸摸他的头。
“姑姑问你,小淳礼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