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犬子之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此事我已经决定了。”
谁知话音刚落,玄彬就接言道:
“爹爹,我可没答应你,去神机卫当差本就是你让我去的,现在说不去也是你,不过这一次我可不听你的。”
“放肆!!!”
玄弘毅当即大喝一声,显露出严父的威仪:
“为父原本想着让你去羽林营历练一番,可谁知你就对那火器如此痴迷,已是年过十八的男子,竟也不成家,一股脑就全是那些火器,父亲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玄彬还嘴道:“研究火器也没有什么不好啊,而且儿子已经做出了好多东西,说不定以后就能用在战场上,那些番邦蛮夷便再也不敢觊觎我中原大地了。”
“哼!真是荒唐至极!”
玄弘毅显然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不屑一顾:
“总之只要为父尚在,你的事就还轮不到你做主。”
“爹爹!”
“住嘴!”
“……”
玄彬努了努嘴,终于再也不敢还嘴。
两人都是心思极重的人,这些年与父亲交流本来就少,到了现在更是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
楚宁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可似乎对于这些事也不太好多加干涉。
呵呵笑了一声,只听楚宁说道:
“世人都说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是父亲和儿子,其实在我看来,父子应该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也是最难相处的关系。”
一句话说出来,父子二人此时都是冷静下来,静静地看向了楚宁。
尤其是玄弘毅,这时显然对楚宁说的话很感兴趣。
接着,只听楚宁继续说道:
“作为父亲,他们心里总有一个理想的标准,总是想着把自己的生活经历提早告诉儿子,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然而,他们却没有想过,真正的对错从来只有在一个人经历之后,才能真正明白,所谓的对错,也并非是绝对的。”
此时,父子二人的目光都落向了楚宁。
楚宁又道:“就拿我来说吧,我记得小的时候,但凡父亲要求我做什么,我就偏不做什么,后来年龄渐渐大了,经历越来越多,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越来越深,才渐渐明白,父亲所说的那些话,或者要求我做的那些事,其实都是大有裨益的。”
“可那时的我阅历尚浅,如何又能够理解呢,直到后来,我才真正明白,只有相互的理解和沟通,才是父子处理父子关系的秘诀,因为这是时代的局限性,会让两代人在认知上产生代沟。”
“代沟?”
玄弘毅、玄彬父子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随后二人都是对视一眼,目光又落向了楚宁。
“对的,代沟这个东西说直白些,就是每个人所处的时代、生活背景等都不同,自然就不可能存在说一个人能够完全理解另一个人。”
说着,楚宁嘴角一勾,问出了一个极有意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