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长河脑瓜子急转,很快就想到了托词,底气十足道:“皇上,兵部拖欠军饷,那是因为户部没拨银子。”
好家伙!
一下子就把锅甩给了户部。
唐帝皱了皱眉头,看向户部主事杨泽清:
“杨主事,这件事是你在负责,你怎么说?”
杨泽清真觉得自己是躲着都特么要躺枪啊!
可现在皇上开口问了,只得出班奏对,脸色一下就变了,诉苦道:
“皇上,户部您是知道的,这以前一直都是由韩国舅,不,韩逆一党把持着的,国库里已然没有银子了,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微臣也是左支右绌,才首先把麓羽营的军饷是凑足了,而且,微臣记得,京北大营也是拨付过六万两军饷的,要说拖欠,那也是十个月的,怎么会是一年。”
唐帝不想给他算这笔账,“那你说,这剩余的军饷如何凑齐,何时补发?”
杨泽清也不知是不是被逼问急了,当口回道:“要不从皇上您的内藏库先拨付一笔银子出来吧!”
“……”
好嘛!
这算盘打到皇帝头上去了。
唐帝这时脸都白了,你这路算是走窄了。
可现在是大朝会上,他也不能不表态:“将士们拖欠军饷的事,朕会尽快安排,对了,徐炳坤来了吗?”
唐帝赶忙岔开话题,看向了堂下,只见武将列里出班一人,拱手道:
“皇上,臣在!”
“听闻京北大营那个都指挥佥事向勇是你小舅子?”
“是,向勇乃臣的妻弟。”
“好!你也是掌军的,朕且问你,倘若你掌管的军营里除了这样的人?要如何处置?”
“当然是立杀无赦,以正典刑!”
徐炳坤说得是大义凛然,毫无一丝拒绝。
唐帝听闻微微颔首,一挥手,徐炳坤作揖退回到了武将队列中。
“你们都听清了,现在朝廷要打仗了,各大军营却是武备松弛,军心涣散,向勇怠慢军务,目无法令,胆敢在军营里聚众赌博,扰乱军心,其罪当诛。”
潘长河却是听得楞了,知道皇上的心思也不会在自己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