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风爬起来，“贺世子，哦，看我，应该叫贺国公了，来人，把免死金牌拿过来。”

太监一路小跑把一个紫檀木盒子呈过来，皇帝亲自接过，双手捧着一步步走到贺铮面前，弯腰道：“当年先帝被人胁迫做下许多龌龊事，如今虽然无法挽回，这枚金牌还是物归原主。请贺国公收下。”

一个称呼的变换，就代表着一代人的消亡。没有了老国公，世子才能被称为国公。

楚凌风上前推开镇国公府的大门，“知道你们要回来，我差人打理了一下，老国公和夫人已经入殓，灵堂也布置好了，只等你们回来了。请。”

整个府邸都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有翻修过的痕迹。

楚凌风继续道：“贺国公，我已经将当年的事查清楚了，贺家是被阎罗殿冤枉的，我已经拟了公文，在今天早上就公布出去了。我打算将贺将军的灵柩移入英灵殿，供世人祭拜，享世代供奉。这涉及到要将贺将军的遗体和棺椁从……挖出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贺铮看着这熟悉的一砖一瓦，和荒废的花园子、菜园子，眼泪落下来，脚步不停地直奔主院，那里全是素白的奠物，“拿灵牌过去就是了。”

楚凌风不敢看赵菁，每次扫过的目光都只敢看向赵菁怀里的孩子，“好。就按你说的办。老国公和夫人的灵堂在前面，下人们的遗体都已经 装棺，请了风水先生看好地方了，你若是同意，我们便代为入土了。”

“不用。我自己办。”

楚凌风搓了搓手，“嗯，我明白了。我这边选了二十个得力的家丁和丫鬟，你看看用不用得上。用不上直接把他们赶出来就是。这二十个家丁里，有一个叫老万的，以前是我跟前的，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说，他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不用担心他对你有二心，我已经把他除名了，背叛你，将你不想让人知道的消息通过他让别人知道了，那他就只能死了。”

他招了招手，一个太监端着个盒子过来。

楚凌风拿过盒子递给走在最后面的……又往前挪了几步，递给看似最好说话的李清明，“这是那二十个人的卖身契，和特长说明。请收好。”

李清明看了眼大步朝前，扑通一声跪在灵堂里、声泪俱下、悲痛欲绝的贺铮，敢情他被当作小厮了。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眼，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