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举止无半点出格处,言语也很是恭勉,半点不见被晾了一上午的恼怒。
严清润左边的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将王梓月上下扫了一眼,“你这人,其貌不扬,到底是如何吸引那位注意的?莫不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
王梓月丝毫没有被激怒,仍然不卑不亢道:“草民言行举止皆中规中矩,并不会大人所说的旁门左道!”
“你……你若真不会,那位战力顶天的夫人又岂会看上你这等货色!不论是琴,还是人,都难登大雅之堂,低俗、低等、卑贱……”
王梓月仍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仍然低头拱手,不紧不慢地道:“大人认为低俗的东西,正是草民等市井小民爱听的曲子。大人认为草民低等、卑贱,草民无话可说……”
赵菁并没有让人通传,进门就听到这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坐着的那三个老先生在为难她从青楼选出来的小先生。
赵菁啪啪地鼓掌,“三位老先生好大的威风呀。你们可知,这偌大国家,便是九成九的你们认为低等卑贱的草野之民加上一成不足的你们认为高雅的官员组成的。没有了那些草野之民,你们算什么呀?”
赵菁这话说得通俗易懂,严清润等人脸上都一阵青一阵红很不好看。
王梓月惊喜,“夫人?”
严清润咳嗽一声,“你这女娃好没礼貌,不经通传便擅闯我教坊司,你好大的胆子!”
“呵,”赵菁轻呵一声,安抚地看了眼王梓月,“看来,楚凌风没跟你们讲,你们要教的人是我?还是楚凌风跟你们讲了,但你们觉得你们论辈分论资历都要高人一等,像我这种来拜师学艺的,你们给个下马威很合情理?”
严清润等人想到皇帝的嘱托和耳提面命,顿时冷汗直冒,身子发软,一下子从椅子滑下去,扑通一声跪地上,“微臣等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贺夫人来,请贺夫人降罪!”
能够直呼皇帝名讳的漂亮女人,是那位一夜间灭了阎罗殿的存在。他们就算有再多的脑袋也不经砍呀。
“求贺夫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