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烈阳活到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
从小,他就是天之骄子,受世人追捧,是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弟子。如今,一千多年,他成了别人家的老祖。
整个修士界最年轻的老祖。
凡,人对他无外乎喜欢、欣赏、讨厌、敌对几种情绪。
这种,对他没有丝毫敌意的,家常似的“争吵”,对他来说,很是新奇。看向赵菁的目光不由亮堂了起来,带着几许探究和审视。
赵菁端着碗,被看得背脊发毛,“老祖,你……”
“别这么称呼我,我看你骨骼清奇,思维……”
他话还没说完,赵菁突然放下碗筷,起身,后退几步,对着原烈阳就是一跪拜,连磕三个响头,“弟子青成拜见师父!”
原烈阳:“……”他是这意思吗?他是想说让她换个称呼!
赵菁嘴角带笑地爬起来,拍了拍手,好呀,好得很。古人最是讲究身份、辈份,她拜了原烈阳为师,原烈阳就不可能再在男女这件事上做文章。他们只可能是师徒。
解决了一个隐患,还白得了一个安身立命的住所和保护伞。而且,原烈阳在宗门的辈份肯定高,她拜他为师,辈份也不可能低。
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师父,你要不要尝尝,这个鲍鱼鸡米粥味道挺好的。”赵菁筷子和空碗递过去,意思是自己要吃自己盛。
原烈阳不乐意,“我说要收你为徒了吗?”
“你也没反对呀。”赵菁扒了一口饭,“而且,你看我骨骼清奇,思维敏捷,不是想收我为徒,是想做什么?师父,你别说话不算数呀。你贵为一门之老祖,得要脸。”
原烈阳:“……”磨了磨后槽牙,“那我还没喊你起来,你怎么起来了?”
“我头磕完了呀。”
原烈阳莫名的有了点火气,觉得很糟心,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便宜徒弟以后肯定会让他肺都气炸。
理了理衣袖,起身走人。
赵菁端着碗追出来,“师父你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