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一滴滴从额角滑下，心跳如鼓，只盼望着还留有证据的张源他们能有所建树。

宗清悟身边的这个长期跟班尔明空更是手段了得，就是铁公鸡到了他手里也得留下半斤肉来，没人能在他手下留着秘密进棺材的。

但这个人，现在，面对的却是他们，不是庞博他们。

张源深吸一口气，戒备地看了眼庞博那方，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成功便成仁，做大事自然是有大风险的。他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将留影石激发，“长老、大人，请先看这个。”

戚昭之前修炼的动静立体播放出来。

肉眼可见的，影像中四面八方的气息汇聚而来。

张源客观地道：“长老、大人，你们修为比我们高，见多识广，一定能认出这些是什么吧？这些是魔气！我自幼接受宗门教导，修魔便不能修灵，修灵便不能修魔，灵魔不两立。灵气安静祥和，富有朝气、元气。魔气奸诈暴戾，不容易降伏。不同属性的气同处一具肉身，肉身会被不相融合互相矛盾的两股气息给撕碎。”

他身后的几个弟子狂点头，“夫子是这样说的。我们也是这样信的。”

张源道：“但这个人，他不一样。”指向戚昭房间的方向，“我们之前还以为是有人在摆聚灵阵制造杂灵石，但灵气暴动形成的风太大了，把他房门和窗户都吹开了，房顶也差不多掀了，我们便看到了这一幕。”

留影石播放的立体影像里，戚昭端坐风暴的中央，所有的气息没入他的身体便消失不见。他修炼的方式看起来是灵修，但和灵修又有不同，不灵不魔的，四不像。

“长老、大人，魔族最是诡计多端、变化多样，这人这样好的相貌，不可能是天生的。多半是魔族变化形成的。弟子等几人刚发现时，便想要报告宗门，被他们几个，”张源指向庞博等人，“原老祖门下弟子给阻拦了。他们还想杀人灭口，简直胆大包天。弟子等奋力一搏才将信息传递出去。他们畏惧长老威严，这才没将弟子等斩杀。但他们也发了信息出去，还有几个师兄弟出去搬救兵了。长老，未免夜长梦多，还请从严从快查处。”

“请长老、大人从严查处！”张源等几个弟子恭敬地跪下行礼。

宗清悟一个眼神，尔明空将留影石收起。

宗清悟瞥了眼下方的院落，“你们先起来。庞博，这事，你有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