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原烈阳放下对他的怀疑，戚昭暗松了口气，“就像灵修，就算他不认同灵魔不两立的观点，他为了在灵修的世界混下去，也只能认同这个观点。

没办法改变现状，便只能接受。在之后，他还可能会成为某个势力的领头人，带头对什么也没有做过的魔族展开讨伐，开启战争 。

就好比五万年前的那场旷世之战，三万年前的那场灵魔大战，两万年前的仙脉争夺战……

说到底，都是利益在驱使。利益驱使人族野心膨胀，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结果还是为了私利。”

原烈阳不赞同，“不要说得那么绝对。说得你当初魔化天下的大计就不是为了私利一样……”

戚昭略微皱眉，“不对吧。原师父，我这名字是倾城丫头给我起的。虽然和那位魔化天下的大帝名字相似，但我叫戚昭，姓戚名昭，那位姓…好像姓东临名戚昭。

我在藏书阁看到过那位的传说。

传说，那位想要魔化天下的大帝东临戚昭十恶不赦、罪恶滔天，在长达数十年的对灵修世界的征战中，最是擅长蛊惑人心，常常让一些灵修丧失心智做出屠城、屠戮同胞的罪恶之举，最应该被五马分尸、凌迟、碎尸万段，只是封印他太便宜他了。

我记得，当时丫头说：‘贼喊捉贼，乌鸦不知道自己黑，简直可笑至极’。

我问她，‘为何这般说？’

丫头说，‘你想呀。我们现在是在灵修的地盘上，若是出现对【那位】歌功颂德的东西，恐怕这整个区域的所有人包括植物都要被血洗。人族最是诡计多端、狡诈。他们说的话，要从反方向看，才最接近真实情况。’

我觉得丫头说得很有道理。”

原烈阳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书籍是用来传承的，怎么可能把和自己意见相左的观点放在里面。倾城倒是看透了本质。

一个失忆的人，就是一张白纸……哎，不对，倾城没失忆。

不过，如今看来，戚昭失忆好像是真的，竟然连魔化天下那样的大事都不记得了。

“倾城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太过以偏概全。人类是一个庞大的种族，其中有无数的小种族……”

“我们在这里争论这个没意义。”戚昭眺望远方，“丫头能不能渡过这一劫，都还不知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