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端着一碗药过来,咳嗽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便直接将药递过去。
楚凌风接过药碗,咕噜咕噜地喝干,又将碗递过去。
寒彻接过碗,“你们继续。”
楚凌风和周延顿时都有些尴尬。
各自抹了泪。
“皇上,你这段时间……”周延智商回归,意识到他这话题没找好,很可能勾起伤心事,便转而道,“皇上,你安心养伤,余下的事有镇国公和夫人在,不用担心。”
楚凌风也不是伤春悲秋之辈,过往只字不提,“国内情况你可知道?”
周延顿了一下,还是决定据实以告:“据说贤王已经准备好了龙袍,只差登基了。太后被软禁在宫里,任何人见太后都要得贤王批准才行。不过,消息是否属实,有没有变故,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嗯,早有预料。”
楚凌风趴在浴桶沿上,“之前我写的那道传位圣旨,还在不在?”
“在的。皇上。”周延拍胸脯,“属下一直有小心保管的。”
“那你回去一趟,把圣旨给他,把太后接过来。”
周延有些不大情愿,“皇上,你真的,不当皇上了?那楚煜小世子怎么办?
据说,贤王天天把他往死里操练,他才十三岁,每天便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天不亮就要起来晨练,除了皇家的剑法、拳脚功法,还有负重长跑,说是一炷香时间必须跑五公里,围绕宫内那个操场跑二十圈,跑慢了还要罚站罚不准吃饭。
上午还有各夫子授课,各夫子还总留很多作业,不到半夜做不完的。下午还有骑射。骑射还要百发百中,低于九环超过一成,便也不给吃饭。
他还说这是为楚煜小世子好,为了让他成才……”周延叹口气,这TM的纯粹就是想把还没成年的楚煜光明正大的弄死,“我前些日子听说楚煜小世子瘦了好多也黑了好久,身上到处都是伤,也不知道是操练留下的,还是睡得太少摔的撞的,还是那些人打的……”
虽然这慈悲之心发得不当,但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好睡不好,还一大堆又要脑子又要体力的功课,想也不可能有好结果。
“皇上,我担心贤王不会轻易放楚煜小世子离开。而且,裕王也还健在,据说为了讨好贤王,只差把楚煜小世子送过去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