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苦笑，她当然知道王宁失控的风险有多大，后果有多严重。所以当初在圣宗发现他的情况，才不计前嫌地用压箱底的手段来治疗他，就是不想那样的情况发生。

但这不是他杀她的理由。至少，不是她认为的理由。

赵菁很是讽刺、自嘲地道：“师父，那时候，钱玉亓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你杀的他！我亲眼所见。”

王宁震惊，他知道赵菁知道钱玉亓是他杀的，他一直以为赵菁不在现场没有看到。

“我……当时的情况……”

赵菁苦涩的眼里满是泪花，“你作为我男朋友，在我被丧尸围困、被坏人暗杀、被阴谋捆绑、需要救援的时候，你在陪赵香雪；在我一个人孤单寂寞、需要陪伴的时候，你在陪赵香雪；在我重伤濒死、需要医药、需要照护的时候，你在陪赵香雪……

师父，钱玉亓他就是一个大哥哥，他对我只有兄妹之情，无论我给你解释多少次，你都不信，你都不听，你都怀疑他别有用心。

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死了啊。估计你连尸体都找不到。

你竟然还有脸指责他，你甚至还亲手杀了他。

他死前跟你说的话，距离远，我没听清说的是什么，我无数次暗示你，甚至质问过你，你都绝口不提，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师父，即使没有那一枪，我们之间也迟早会分道扬镳、会一刀两断。”赵菁深呼吸，努力平息心底的那种压抑和愤怒，“你现在告诉我，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告诉你，我身上有空间传送装置。

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你就打算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扛了，在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再把我送走？！你甚至还利用赵香雪来激怒我，来让我对你死心，对不对？”

王宁无话可说。赵菁是懂他的，懂他的良苦用心的。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你不是嫉妒钱玉亓对我好吗，凭什么他说的话，你要相信？他说我有，我就有吗？我没有呢？你是打算到地下去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