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就那样吧。”

尹天禄望着天空，漫不经心地道。

赵菁看了看天，蓝天白云，风和日丽，不冷不热，没什么异常嘛，“天上有什么？”

“夫人以为天上有什么？”尹天禄扭头看着赵菁，那眼里有五分的漫不经心，三分的生死看淡，一分的就这样吧、认命了，一分的调笑和期待。

有挣扎，有沉沦，有听天由命，有要不再试试的犹豫和彷徨。

赵菁避开对视，低头喝蛋液，“你打算在这里苟多久？”

“夫人打算苟多久，就苟多久。”

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眼里的情绪却万分复杂。只可惜，赵菁没看见。

赵菁三两下将蛋液喝了个精光，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活动四肢，灵力运转几个周天，挨着尹天禄坐下，“那要不这样。我们灵力一气贯通，我出手，用我的招式和方法，他没见过我出手，应该察觉不到吧？”

尹天禄眼里精光闪烁，“夫人是担心我死得不够快？我们灵力互通的后果，夫人可想过？”

不自觉的，他又用了“我”的自称。潜意识里，她好像并不在意他如何自称。

赵菁笑，“当然知道。双修嘛，他会嫉妒，你会遭殃。然后，我修为太低，肉身也不行，还怀着孩子，你灵力一入体，可能就会爆体而亡。到时候一尸两命，你会给我陪葬！”

她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尹天禄苦笑，“夫人不怕？”

“怕什么？怕死吗？”赵菁摇摇头，“死不死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为我而死的人，在我有能力时，却不能相救。祈钰已经为我死过一次了，我不会让他再因我被害。不管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