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不会是在可怜那个裴家大小姐吧？”

“怎么会？我就是觉得，家训、宗训、宗门内的风气、领导人的作风真的很重要，任何一个不对，就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谁说不是呢。”贺少谦也很是感慨，“当初如意门，如今乾元宗，总有人自以为是，自取灭亡。对了，四弟，以前还有一句话广为流传，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某些人，不配！’你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贺少卿望着阴霾的天空，怔怔出神。当时他还小，很多事情不是很明白，但爹爹和他被人掳掠、囚禁的事，他还是记得的。再一次回到娘亲怀抱、看到爹爹的时候，便多了天枢和戚爹。

平白无故多了个爹和弟弟。

他没法介怀的爹和弟弟。无论是新爹，还是弟弟，都与他，与他亲爹关系甚密，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着打从骨子里就有的莫名的亲近、亲昵感。

那一次，戚爹带着他和天枢离开的时候，娘亲留下了。虽然没有看到，但那整座山谷山体的崩塌和毁灭，还是震耳欲聋的。

再然后不久，“上天就好生之德，但某些人，不配！”便传了过来。

细节，他虽不知，但从爹爹和娘亲的态度便可知道，有些人确实不配拥有上天的好生之德，该杀！

这乾元宗，要挖开了说，没准也能够得上天道的那句愤怒神喻！

贺少昭摇头，“咱娘亲说的？”

贺少谦漫不经心地看着下方的黎明广场，“是老天爷说的。这修士界，弱肉强食，生杀予夺， 是常事，常理。有些人自大狂妄惯了，但唯我独尊，无法无天。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凡事都要有个理法度。”

贺少昭回过味来，“那，大哥是觉得娘亲不会杀下面那些人？”

贺少谦摇头，“杀，肯定是要杀的。不然，咱爹、师父，还有圣宗宗主、长老的仇怎么算？不杀他们，他们又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总要有一个能治得了他们，又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办法……”

“心服口服？我看不可能。”贺少昭摇头，“高高在上惯了的人，怎么可能心服口服。”

贺少谦想起当年整治如意门的那些手段，“所以得用点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