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萝见哥哥姐姐都笑,自己也跟着笑。
一时间,这方由灌木丛围起来的小小天地,萦绕着欢乐的笑声,似乎将连日来逃荒的辛苦都冲淡了,温馨而又幸福。
等喝完粥,天色也逐渐的黑下来了。
陶青枣将推车绑在灌木丛上,又将弟弟妹妹和自己手上相连的绳子加固了下,这才给他们俩盖好被子。
这鬼天气,虽说白日里有些热津津的,但是一到晚上就凉飕飕,得亏带了床被子,不然可得冻出屁来!
躺下才不到一炷香,两个小家伙就打起了小呼噜,睡的贼香。
陶青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小妹的背,从灌木丛的缝隙里观察着郭婶家那边的动静。
见田家富和他爹一如往常的在驴车旁边睡下了,驴车也里安安静静的,只听见小宝的哼唧声和郭婶的哄睡声。
陶青枣这才放下心来,陶青枣喝着可乐,靠着灌木丛开始发呆。
要说走了一整天,怎么可能不困呢,但陶青枣从看到刀疤男和那几个花里胡哨的外邦人开始,心里就总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所以!今天晚上陶青枣决定坐着守夜,觉什么时候都能睡,但弟弟妹妹只有一个!命也只有一条!
夜越来越深了,在破庙周围过夜的人们也都陆陆续续安静下来,进入了梦乡。
只有灌木丛外,一墙之隔的破庙里传来一些人的说话声,间或还夹杂着一些争吵声。
陶青枣闲来无事,八卦的竖起了耳朵,仔仔细细听着那边的动静。
“婆娘,刀疤刘说明儿一大早,他就要去边城送货了,今儿晚上收的娃三倍价!”
“三倍价又怎么了?咱家可就只剩一儿一女了,大花已经被你卖了,你休想再卖我的二花!!!”
“丫头片子留着有什么用?还要养个十年才能嫁出去拿彩礼!现在卖了立马就能拿钱,刀疤刘可说了今天晚上卖的能拿银子!他边上那穿金戴银的人看到了没?人家那可是塞外的有钱人!”
“我不卖!银子我也不卖!王大头你要是敢卖我的二花,我就带着小宝一起跟刀疤刘走!就算一辈子为奴,也比跟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好!!!”
“你这傻婆娘怎么不听劝呢?你看那陈二麻子家,两个丫头片子卖了十八两啊!有了这些银钱,到时候去了南边儿做点小生意,等咱赚了钱你想生几个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