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陶青枣先将被大树叶子包裹的野蜂巢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厨房台子上,然后将菇子麻溜的倒在了后院的地上,下面铺了块布,就是原来逃荒路上用来围着洗澡的那块床单,后来路上不小心给刮树枝破了,破的不像样了都,只能用来垫东西了。
一背篓的菇子,倒在地上铺了好大一块。
一半是松树菌,青墨和淡黄的都有,一大朵一大朵的云纹状。
另一半则是一些竹荪和鸡枞菌,以及十几朵鸡油菌。
鸡油菌有些不太新鲜了,原本应该是亮黄色,现在都有些发深发暗了,就留着自家煮面条吃算了,其实按理说这个季节不应当有鸡油菌的,也不知道这几朵是咋长到现在的。
这几种菇子按照现代的物价来看,应当是鸡枞菌最值钱,人家可是被称为菌中之王的存在,纯野生品相好的,贵的能卖到好几百甚至上千一斤。
其次是竹荪,洁白如雪的小伞看着很是漂亮,吃起来脆嫩脆嫩的,贵的也能卖到五百多一斤呢!
松树菌因为产量稀少所以也能卖到最多百来块一斤,不过据她接连两天都摘到了松树菌来看,在这边有可能不太值钱。
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明天去卖了才知道。
陶青枣蹲着身子,仔仔细细的将菌子根部的泥巴和碎叶子弄掉大半,只留了一点点既不会占称又能让买的人看出这是新采摘的。
啊对!怎么把称给忘记了……一会问问翠花婶有没有吧,若是她也没有的话明天一到还得先去买称。
果然老话说的好啊,破家值万贯!什么都得买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刚把鸡枞菌清理完,小月和阿舟都跑来帮忙了。
三人一共弄了个把时辰才将所有菌子全部理干净,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家里也没个油灯,全靠外面明亮的月光。
现在看来等明天去镇上得买点灯芯回来才行,还得买几根蜡烛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