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枣边喝水边眨巴着眼睛听着,等她说完刚准备接话,翠花婶就把脸一板,眼睛一瞪,故作凶狠的道,“这金瓜子你今天不收回去,以后就别叫我婶子了!也别一块开铺子了!
我跟你叔可不做这样丧了良心的事!”
陶青枣一肚子话直接被怼的哽在肚子里,好半晌才轻叹了口气,罢了,这金瓜子就先收着吧,以后若是婶子家有啥需要帮忙的,就再拿出来,或者等大山哥小月姐成亲的时候送好一些的礼也行。
然后面上带了笑拉着翠花婶的手撒着娇,“婶子别气,我收下还不行嘛!”
翠花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陶青枣这才回去给弟弟妹妹准备早上的饭。
一只脚刚跨出门槛,翠花婶突然想起来提醒道,“哦对了!丫头,你晌午有空记得拿些东西去瞧瞧沈渔。”
陶青枣脚步一顿,面上有些疑惑,“沈渔咋了?为啥要去瞧他?”
翠花婶边收拾桌上的粗陶茶壶和杯子,边叹气道,“那孩子也真是造孽,这不,前几天跟着镖队跑镖去了,路上碰到杀千刀的劫匪了,昨儿个一身伤的送回来躺在床上都下不了地,可把那沈家老两口吓够呛!当时你忙着上山看蜂箱了。”
“啊?这么严重?那可有大碍?大夫如何说?”陶青枣吓了一跳,沈渔那家伙看起来健壮的不得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人家帮过自己不少忙呢。
翠花婶拍拍心口道,“得亏是菩萨保佑!胸口的箭伤歪了几分,说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得好几日才能醒过来。”
陶青枣小小的松了口气,这也太凶险了,沈家就三个人,靠沈渔打猎足够过活了,怎得还要去冒险呢?
回头得劝一劝才行,沈爷爷沈奶奶就他这么一个孙子,万一再要是出什么事,那可真是没法子活了!
回家后弟弟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烧了水准备洗脸刷牙了,这牙刷还是陶青枣花了二百多文重金让杂货铺子的老板特地进货买来的。
据老板说这东西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若不是有人订,一般是不会进货的,不然卖不掉可就亏了。
至于牙膏那真是没得卖,陶青枣只能用粗盐代替,弟弟妹妹经过她的洗脑现在也逐渐习惯了,每日里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刷牙。
陶青枣洗手煎了三个厚实的鸡蛋饼子,熬了锅稀粥,姐弟妹三人就着沈奶奶给的腌萝卜吃了早饭。
吃完饭后,阿舟去村口坐驴车上学堂,阿萝则被二瓜叫出去找妞妞玩了。
陶青枣在家里翻箱倒柜,思索着要带点什么去看沈渔比较好。
最后决定还是一会去胖婶家买两只老母鸡和一篮子鸡蛋吧。
带好装钱的小荷包后,陶青枣就拎着空篮子出门了,路过在院子外头认真做木牌子的大山哥和小月姐还打了个招呼,叫他们一会帮忙去山上搬蜂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