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
陆争流头痛,“你就不想自己占地为王,或者去争一争?”
在他看来,那个位置赫连煊那个靠女人上位的草包都坐的,沈昭延自然也坐的。
“咳咳咳咳…”他低头咳了两声,一脸冷淡的道,“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他生于勋贵世家,自幼出于皇宫,身陷入权力中心。见证了家族的鼎盛与没落,帝王的无情,权力的肮脏。
如果没有遇到她,他应该随遇而安,活一天算一天,争权夺利从来不在他的人生计划里。
“呵,虚伪。”陆争流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不信,你对郡主也没有世俗的欲望。”
“那不一样。”
白术幽怨的开口,“你身体在糟践下去,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她都是问题。”
沈昭延很听劝的点头道,“外面冷,我们进去吧,屋子里暖和。”
到了房间里,墙上挂着一幅地图,好几个地方都被标红,都是皇帝无法实际控制的区域,任谁来看一眼,都会觉得要玩完儿。
“所以说,赫连煊当年到底在作什么。真以为搞死了顾明月,他就能千秋万载了。”陆争流摸着下巴,“顾明月没死之事,你怎么看?”
沈昭延握着温热的茶杯,“用眼睛看。”
“你真想好了,要把云梦州拱手相让。”
他轻声道,“只要她想要,我便给。”
这天下他没兴趣,但是她有兴趣,他便陪她争到最后。
他不在乎烽烟四起谁主春秋,只愿为她袖手天下。
陆争流被气笑了,“好…你深情你大方你了不起…”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云泽怀里抱着一位女子,一眼看去出空谷幽兰,气质出尘。一身紫衣罗绫,更显的她冰肌玉骨。
陆争流看直了眼神,“哪里来的美人?”
云泽木着脸,将女子放下,“巡逻的士兵,在山里发现的。卑职带回来,交给世子处置。”
女子捂着红肿的脚,看起来十分难受。却也口齿清晰的向他们解释,“我是进山来采一株珍贵的药,扭了脚才被困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