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走了大量精神力量后，小姨有点萎靡不振，显得更加失落了。

“看来我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小姨，你好好休息。”

金乐安慰一句，狼狈的离开房间，积累了两次的火气，让他很难受。

钟灵就等在外面，看见金乐急吼吼的样子，逼视的瞪了他一眼，马上将他拉进二楼她的卧室。

“你还洗澡了？”

钟灵身上香香的。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

“小姨成功了？”

一番激战后，才有心思问金乐情况。

金乐摇摇头：“失败了。我感觉小姨的本命卡像一个已经装满了水的密封容器，多一滴都容纳不下了。”

这种情况金乐还是第一次见，只能说明一个可能，小姨真的达到了她能达到的上限。不像他帮学生具现本命卡是激发潜力，帮钟灵等人是弥补瑕疵，小姨的本命卡没有瑕疵，她本来的潜力就到这里，她当初具现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激发了潜力，然后又努力将真正的实力推及到了自己的上限，已经没有进步的空间。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突破极限，但金乐怀疑所谓的突破极限，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完善自己的本命卡，后天弥补先天缺陷。

每个人的潜力似乎都是注定的，所以才叫天赋啊！

钟灵也不由失落：“想办法帮帮小姨好不好，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接触这么久，金乐已经了解了钟家姐妹跟小姨的感情。她们母亲死的早，当时钟秀甚至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钟灵也只有四岁。当时才只有十岁的小姨就开始照顾她们姐妹，说是小姨，形同长姐，长姐如母啊。

后来钟灵刚刚十八，她爸爸就不顾小姨的反对，跟其他卡师家族达成了协议，毅然决然走进了红雾战场，换取了钟灵复兴召唤系的机会。父亲走后，又是小姨帮忙撑着钟家一步步走过来。

“让我好好想想吧。”

金乐说着陷入了沉思。他还有最后一招，只是很冒险。那次帮钟毓的时候，化身小王形态，结果是耗尽了他的精神力，直接晕厥了过去。强行将钟毓的本命卡从B+提升到S+，非常夸张。但小姨的话，他得承担什么后果，如果只是晕过去，那无所谓，万一不是呢。

正在犹豫着，感觉到一阵温暖的舒服感觉，钟灵在他思考期间，竟然悄悄爬了下去。看着她努力工作的脸颊，帮她扶起秀发，享受了一会，将她拉回来。

“好了，我够了，我没那么贪。”

“我知道。就是想奖励你一下。”

“嘿嘿，那以后要多多奖励啊。”

“想得美，那么脏，还有味儿。”

心满意足，抱着钟灵，气氛甜腻温馨，慢慢步入梦乡。

这一夜，钟灵和金乐睡的很美，谢思却一夜未眠。

她度过了一个无比绝望的夜晚。曾经她最敬爱的姐姐为了生下钟秀而诱发了曾经在红雾中留下的隐疾而离世的时候，那个不负责任的姐夫，为了男人所谓的事业心进入红雾战场，丢下三个孩子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她很清楚自己的状态，她已经达到了上限，但之前她以为这只是暂时的上限，她信心十足，认为自己一定能突破极限，吴俊辰能做到，她就能做到，她从来都是一个自信的女人，因为她始终知道她只能靠自己。

这些年来她尝试过多次，几乎每年都要进行一次，虽然每次都失败了，但她依然十分自信，失败只是她通向成功的插曲罢了，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她距离成功更近，因为每一次失败后，她都努力提高，让自己稍有进步，直到这一次。

前几天，她秘密去统帅部地下实验室做了升级，要撕破A+级的强大桎梏，只有借助整个城墙加速器在统帅部这里激发出来的强大灵力场才可以。可惜又一次失败了，于是她选择借助金乐的办法，不是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而是她必须尽快完成突破，因为王家要办一场婚礼，这是一次绝佳的公开身份的场合，那时候公开自己已经晋升S级的消息，所有的危机将彻底化解。

没想到金乐的方式不但没让她成功，反而让她意识到她真的到极限了，她的极限，不是卡牌体系的极限。意识到，原来她的上限早就被锁死了。

这么多年建立的强大自信瞬间崩塌，仿佛已经走完了一生，行将就木的老人，她的未来没有了。

这种深沉的绝望，彻底淹没了她，她的心态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