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北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瞬间清醒了。

他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沐归凡冷嗤一声：“别怕啊，找你友好沟通一下。”

尚清北：“……”

又来！

“大，大哥，要不你狠一点吧……”尚清北哭丧着脸，他的友好他承受不起啊！

粟宝终于见到了这个砍手指的可怕叔叔……下意识抓紧了沐归凡的衣角。

她小声问道：“师父父，他头上没有鬼呀？”

但是好奇怪，这个人身上有煞气。

正常活人身上，怎么会有阴煞气呢？

季常盯着尚清北，说道：“小书包，你知道魑魅魍魉吗？”

粟宝摇头。

季常道：“魑魅魍魉，在古代，说的是各种各样的鬼怪，如今形容各种各样的坏人。”

“既然是人，为什么魑魅魍魉却是鬼字旁？现在人解释说有的人比鬼还可怕，所以用鬼字旁。”

“但实际上，世上真的有一种鬼，他们是活人的魂，却与鬼无异。”

粟宝听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

“意思是这个叔叔是活鬼的意思？”

季常一噎。

说了那么一大段。

还不如她两个字的形容？

师父父默然说道：“也对……”

粟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活鬼就活鬼嘛，师父父还说得那么复杂，一点都不真诚。”

到底要不要好好教小孩了啦？

季常：“……”

粟宝又问道：“师父，那如果把活鬼收了，这个坏叔叔还能活吗？”

季常道：“真收了当然活不成，师父考考你，你觉得要怎么处置？”

粟宝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鲨了他？”

一旁刚拧开矿泉水的沐归凡顿时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小乖崽，别乱说话！”

他带她来是看尚清北的，不是来杀人的……

粟宝连忙捂住嘴。

尚清北：“！！”

他腿一软，咚一声跪下来：“大、大哥大哥别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