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响起,盛司宴松开宋姜梨,礼貌地后退一步,双手顺势收进裤袋里。
他迎风而立,乌黑浓密的碎发随风飘起,配上那张丰神俊逸的面庞好看的不像话。
宋姜梨看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眸,有一瞬就要脱口而出告诉他其实她是他的妻。
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我没事!”她微微一低头,再抬眸时已然不见眼中复杂的情绪。
盛司宴看着她,抿了抿薄唇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明正常不过的对话方式,宋姜梨却觉得,盛司宴的态度冷漠而疏离,甚至让她捉摸不透。
他们俩的房间相互挨着,一路走回来却是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宋姜梨进了房间,她听到了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口弥散,却又无从知晓。
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宋姜梨打开房门的时候就遇到打扫客房的保洁人员。
“这间房的客人已经离开了么?”她指了指盛司宴的房间问道。其实她早就知晓,却又明知故问。
“是啊,一大早就和他的助理离开了……”保洁回答道。
宋姜梨点点头,心中莫名地像被挖空了一块似的。
把行李整理好,她也退了房。
今日是冬至,按照计划她要去一趟老家祭祀过世的爷爷奶奶,然后再去汽车站坐大巴车返程。她提前租了车,又采买了一些蜡烛纸钱和水果点心便上了路。
西山镇距离老家大约三刻钟的车程。爷爷奶奶去世后,家里的老房子就被拆了,他们的墓地在老宅基地旁的山腰上。由于好久无人打理,墓旁已是杂草丛生。
从宋姜梨记事起,她的父母就一直忙于生意无暇顾及她。她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可是老人家有着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对她并没有多待见,但到底是将她抚养长大了。供了水果点心,烧了蜡烛纸钱……希望爷爷奶奶在那边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