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闪开目光,他再一次看向手中的画,淡漠开口,“是盛意泽?”
宋姜梨应声抬头,有些不敢置信。
聪明如他,竟是猜中了答案。
不知他的猜想从何而来,但是她不想否认,这张画的最初就是盛意泽。
“这张肖像,看似是我,却又不是我。这双眼睛跟盛意泽更像。我的眼尾有一颗痣,这张画却没有。所以,他是盛意泽是不是?”看向一脸震惊的她,他心里酸胀的无以复加。
昨晚,他来了浅水湾,进了这间画室。他犹记得刚搬来时,见过画架上有一幅自己的肖像画,后面不知何时就不见了。
他原以为是因为她生他的气,才将那幅属于他的肖像扔在了弃稿中。可是,当他拿起来细细观摩后才发现,这张几乎跟他很像的画像其实根本不是自己。
他的眼尾有一颗小痣,而这张画眼睛做过最精细的刻画,却独独少了那颗痣。
可是明明看起来又是自己……
他怎么也想不通。
直到他用掌心蒙住画像的口鼻,才赫然发现,竟是与堂弟盛意泽如出一辙。
他心下瞬间了然,却又酸涩不已。
所以,如盛意泽所说,从始至终,她喜欢的在意的并不是他,而是堂弟盛意泽。
……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是不是?”他轻声问道。
“是!”她如实回答。
三年前,她第一次见他,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很像,但又不像。
那时的她没有见过盛意泽口罩下的模样,在见到盛司宴之后,那双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眸子似乎有了与之匹配的脸型和五官。
于是,就有了这张与盛司宴极度相似却又不是他的肖像画。
她不想否认,这幅画是在对盛意泽的想念中画出来的。
盛司宴低头苦笑,将那幅画还到她手中,“所以,盛意泽说得没错,当初嫁我,是因为他?你看着我,肖想的却是别的男人?”
他心中笃定,却又不敢相信。
他盛司宴是何等矜贵之人,却成了她眼里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