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块肉脯,递在她手上。上官屏撕下一条放入口中,咽得甚是艰难。
米入斗道:“师妹,我烧些热水给你喝。”
走到帐外,见木桶是空的,拎起来去打水。
回来的时候,帐中满是碎石土块,上官屏却不在了。
忙跑出去找,转了一大圈,才瞧见她缩在一个土堆后。一群顽童围着她,不断地掷着石头。
上官屏新盲不久,毫无还手之力,哀哀戚戚地哭着:“别再害我了,求你放过我吧。”
米入斗急忙驱散了顽童,扶着她走了回去。
才进帐子,两块土疙瘩便追身砸到。回头一瞧,两个顽童撒开四只脚丫子跑远了。
上官屏受了这一场惊吓,神智又是一片迷糊,口中不住地胡言乱语。
米入斗心中盘算:
“这里除了那丹吉一家,人人都对我不善。我还是搬出去吧,不然再这么惊吓几回,师妹的疯病可就好不了了。”
待那丹吉夫妇回来,和他们说了。
那丹吉点点头,收拾了满满一车的器具,同米入斗赶着大车,在数里外寻了个向阳的山坡,搭起了一座小小的帐篷。
那丹吉压好帐脚,又将车上木桶、铺盖、兽夹等统统搬进帐内,又留下了不少干粮肉脯。
这一番直忙到黄昏时分。
米入斗将羊皮厚厚的铺了几层,扶着上官屏躺下。又在帐中悬了一根绳子,挂起一块毛毡,隔出一小块地方,自己蜷身睡在那里。
二人便在此处安顿下来。上官屏得米入斗悉心照顾,神智渐渐复原。
可米入斗一问起别后之事,是谁害了她等等,上官屏便吓得抖做一团,凄厉哀哭,米入斗只得作罢。
这日他捉了几只小兽,拎到水边剥皮洗净,待到傍晚,旺旺地生起了一堆火,同上官屏对火而坐,烤肉为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