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缘解了毒没有立马离开。
在明无忧的挽留下又多留了几天。
在浮花谷不到十天的时间,是他十几年来最为放松的时刻。
不用警惕身后的刀,无需连睡觉都只能浅眠。
他在这里失了所有的警惕,这对杀手而言,是一件足以致命的破绽。
身后刻意踩得极重的脚步声传来,随后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临风大咧咧的举着刀:“来啊谢公子,比划比划。”
谢尘缘颔首应了。
这就是他没有警惕的原因。
谷中无论何人,只要靠近他,都会刻意弄出点动静,让他知道身后有人,且无恶意。
即便小小开个玩笑,亦不会自背后来。
两人打得有来有往,闲得无事的另外三人站在练武场边缘,对临风的表现指指点点。
宴今昔和明无忧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着喝茶。
几天相处,明无忧是越发对谢尘缘满意。
她稍稍凑近宴今昔,小声问询:“你同尘缘可有进展?”
宴今昔很淡定:“尚未戳破窗户纸。”
“就你们那层窗户纸,还需要戳破?”明无忧很是不解,她以为,情窦初开的二人,至少进展到背着人亲亲了。
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看对眼了来个露水情缘的也不在少数。
她还以为这俩一旦对上视线就拉扯不开的人,不说亲亲,拉拉小手总行吧。
可平日里瞧着,走在一处也仅仅是距离近些。
明无忧上下扫着自家女儿:“连续三晚在他泡药浴时施针,是看完了他身体吧。”
宴今昔险些呛到:“娘,你别胡说。只看了上半身,而且那时的我是医者,医者眼中无男女!”
明无忧选择性听自己想听的。
她若有所思:“不该啊,以我过来人的眼光来看,尘缘看着清瘦,身板应当很是漂亮才对。”
宴今昔:“……”
“莫不是他身上有疤痕,你嫌弃?”明无忧大手一挥,“小问题,谷内祛疤的方子多的是。”
宴今昔扶额:“猜可以,但别瞎猜啊。”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什么色中饿鬼。
她是喜欢上谢尘缘,而不是喜欢上谢尘缘!